角微揚,自嘲的笑了,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你和沈芸夏在一起幸福美滿,難道我就不能和韓凝妍在一起互相安慰嗎?”黎梓策並未有任何的慌亂,依然平心靜氣,與楚慕白對視,他的眸光清澈,彷彿本該如此自信,和楚慕白相比,他差的只是出生,其他方面不說勝出,至少旗鼓相當。
楚慕白下意識的攪動杯中的咖啡,冷聲道:“你下週要結婚了,不需要凝妍安慰,也安慰不了凝妍。”
“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管。”黎梓策看著楚慕白,連咖啡也不想喝了,說不出的心塞,導致呼吸聲格外沉重。
雖然黎梓策的眼神清澈見底無波無瀾,但坐在他對面的楚慕白卻能感覺到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你恨我?”楚慕白輕啜了一口咖啡,放下英式茶杯鎏金咖啡杯:“不是因為芸夏,而是別的原因。”
黎梓策劍眉一挑,楚慕白的洞察力果然出眾,也難怪在脫離父輩的支援之後依然能在市崛起,實力擴張至全國。
“你說說會是什麼原因?”黎梓策並不打算直接回答楚慕白的問題,讓他自己去傷腦筋。
楚慕白沉吟片刻之後開口:“你出生的村莊恰好是我爸爸下鄉插隊的地方。”
有些答案昭然若揭,在來的路上楚慕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平靜的看著黎梓策。
果然,只要他的身份一暴露,什麼事都逃不過楚慕白的耳目。
黎梓策咧開嘴笑了,笑得那麼淒涼,笑得那麼滄桑。
他笑起來的樣子讓楚慕白驚訝,和自己竟有幾分相似。
“他對不起你媽媽,同樣對不起我媽媽,沒必要讓那個人影響自己的生活,我從來當他不存在。”楚慕白在心理上已經接受了黎梓策是自己哥哥的事實,坦誠的與他談論那個不稱職的父親。
黎梓策苦笑著搖搖頭:“恨他,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不管你要恨他,還是恨我,我都沒有意見,但你不能把凝妍捲進來,和她沒有關係。”楚慕白沉聲道:“不要傷害她和孩子。”
“如果我要傷害她,昨天大可以不管她,仍由孩子掉在地上,才剛剛出生五天的孩子,就這麼摔下去,你認為會有什麼後果?”黎梓策看到楚慕白露出驚駭的表情,笑問:“難道你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