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時不晚。
把晚宴的地址告訴了沈芸夏,楚慕白也沒再無賴的纏著她,轉身就走。
坐在車上,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等沈芸夏出現。
不多時,沈芸夏急匆匆的走進他的視野。
走出小區大門,沈芸夏就看到了楚慕白的車,不悅的蹙眉,假裝沒看到,去路邊攔計程車。
“芸夏,你過來一下,麻煩你幫我看看後車廂裡有沒有……鉗子。”楚慕白坐在車內,招呼沈芸夏。
不耐的瞥他一眼,若不是沒有計程車經過,沈芸夏是不會搭理他的。
“你自己不會下車看啊,真討厭!”她一邊不悅的嘟囔,一邊走向車尾。
後車廂蓋半開,她一把掀了起來,雖然路燈昏暗,可她還是看到後車廂裡滿是火紅的玫瑰花。
心猛然收緊,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好似那些玫瑰花根本不能打動她的心。
關上後車廂的蓋,沈芸夏拋下一句:“沒看到有鉗子。”
便轉身往車流量較大的正路上走,楚慕白連忙發動車,緊緊的跟在她身後。
不多時,沈芸夏坐上了計程車,楚慕白不緊不慢的尾隨其後。
她下車,他也下車,兩步的距離,他依然跟著她。
晚宴設在“豐正”莊園,說是晚宴,實際上就只有四個人。
因為文啟駿的妻子不願意見旁人,楚慕白的那些個酒肉朋友是一個也沒請,就四個人,氣氛融洽。
沈芸夏第一次見文啟駿的妻子,遠看很漂亮,其實近看也很漂亮,只是她臉上有一道疤,從眉心到嘴角,厚厚的粉也蓋不住。
之前聽文啟駿提過他妻子出車禍毀容的事,沈芸夏也就不覺得驚訝。
坐在長桌的兩端,隔著兩米的距離,沈芸夏定定的端詳文啟駿和溫馨,為他們來之不易的感情嘆息。
如果相愛的人可以簡簡單單的在一起多好,從開始到現在,不曾錯過,不曾悔過,不曾痛過,不曾恨過……只是深愛著彼此,攜手到老。
簡單的愛,簡單的情,人這一輩子,究竟要經歷多少次的痛徹心扉悔不當初才能大徹大悟。
轉頭看身旁的楚慕白,她也只想和他簡簡單單的在一起,哪怕沒有錢沒有名譽沒有地位,但有彼此,那就夠了,夠了……
人在得到許多東西的時候,也總是會失去很多東西。
就像現在的她,已經不知道“快樂”兩個字該怎麼寫,連笑容,也總是滲透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