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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告訴我你受傷了?”他又驚又氣,快速的抱起她,塞進副駕駛位,連話也沒和文啟駿說一句,便急馳而去。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坐在副駕駛位上,沈芸夏急急的解釋道:“我開始只覺得有點兒痛,當時實在太害怕,也沒注意!”
楚慕白氣得砸了一下方向盤,惡狠狠的吼:“誰叫你走,留在別墅陪孩子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
他感覺自己快被沈芸夏給氣死了。
這個蠢女人,從來就不讓人省心。
她早就後悔了,被他這麼一吼,感覺特別委屈,耷拉著腦袋,眼淚唰唰往下落。
心頭亂得更麻似的,楚慕白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語氣太重,但他不可能向沈芸夏道歉,聲音柔了幾分:“煩死人,別哭了!”
沈芸夏故意和楚慕白對著幹,他叫她別哭,她就要哭得更大聲,哭得更悽慘。
她已經夠難受了,可他還要雪上加霜,難道他就不能說句好聽的話安慰安慰她嗎。
“哇……哇……”沈芸夏扯開嗓子,把心裡所有的委屈和恐懼都哭出來。
她的聲音,很有震耳yu聾的效果,讓楚慕白苦不堪言。
“再哭就把你扔下去!”楚慕白板著一張臉,冷聲威脅道。
沈芸夏根本不受他的威脅,一邊哭一邊嚷:“扔啊,你扔啊,讓我的血流乾,死了算了,反正活著也是被你欺負被你罵,死了還痛快些,誰也欺負不了我,罵不了我!”
楚慕白無奈的撇撇嘴,他沒辦法忽略心底那濃濃的擔憂,可他一時也說不出軟話,沉默片刻,開口道:“我看你真是嚇出神經病了!”
“我就是神經病,怎麼了,你不服氣啊?”她覺得自己真是好傻好笨,還指望他來安慰,果然是嚇出了神經病,才會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不和神經病計較!”他嘴硬的不願意承認自己在擔心,態度依然很傲慢,只是看向沈芸夏的眼神,透露出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哼!”沈芸夏把臉別過去,看著窗外。
已經進入了市區,很快就會到醫院。
背上的傷口已經痛得讓她習慣了,所幸傷口不深,否則她也沒有力氣大哭大鬧。
醫生把沈芸夏背上的衣服全部剪開,然後給她清洗傷口,酒精灼得傷口生生的痛。
沈芸夏倒抽了一口冷氣,身子不停的哆嗦。
“傷口比較淺,不用縫針,這幾天注意著,別扯到傷口,很快就可以癒合。”醫生只開了幾支外用藥膏和一點消炎藥,連點滴也不用掛。
雖然楚慕白的身上只穿著襯衫,可他還是脫了下來,讓沈芸夏穿上。
她那身破衣爛衫,根本沒有了衣服的樣子,就算她不介意被人看,可他還是要替自己的面子著想。
從醫院出來,文啟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已經到了警察局。
“慕白,都是我的錯,沒保護好沈小姐,她的傷不要緊吧?”文啟駿關切的問。
“多謝關心,死不了!”楚慕白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甚至有掐死文啟駿的衝動。
電話那頭的文啟駿嘆了口氣,很無奈的問:“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不能!”楚慕白氣急敗壞的把手機扔在中控臺上。
他連說話都不願意,更不可能好好說話。
“是文先生嗎?”沈芸夏怯生生的盯著楚慕白怒火沖天的側臉,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這樣易怒。
難道楚慕白的字典裡,就沒有修身養性這樣的詞彙。
楚慕白斜睨她一眼,沒好氣的答:“除了他還會有誰?”
對他的不耐煩視而不見,沈芸夏又問:“警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