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出結果。
當她看到結果的那一刻,差點兒高興得哭出來。
把化驗單往楚慕白的面前一揚,沈芸夏理直氣壯的宣佈:“看清楚了,我沒有懷孕!”
楚慕白麵不改色,笑意卻已經佈滿了他的眼,霍的站了起來,說:“現在去檢查你的胃。”
“哦,好!”跟上楚慕白的腳步,沈芸夏並沒有因為他偶爾表現出的關心感動,對他的怨恨已經慢慢的深入到了骨髓,對著他,連笑也笑不出來了。
在消化內科掛了號,醫生檢查後說她得了急性胃炎。
躺在病床上輸水,楚慕白竟沒有離開,坐在沙發上陪她。
“你走吧,輸完液我自己知道回去。”沈芸夏艱難的撐著床沿坐起來,她冷冷的開口,有楚慕白的存在,她就覺得很不自在,寧願一個孤單的在醫院裡,也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
“就這麼討厭我?”他抬起眼眸,定定的看著她,拿著雜誌的手驀地一顫。
“難道你認為我還會喜歡你嗎?”明人不說暗話,她也不想違背自己的心,對他的感覺,是比討厭更討厭,比怨恨更怨恨。
明明把沈芸夏傷害得那麼深,他還故作不解的問:“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
“為什麼?”她冷笑著說:“你想想自己做的事,我恨不得殺了你!”咬牙切齒的瞪他,那些屈辱的記憶讓酸澀上湧,氤氳了她的視線。
心口驀地一窒,他站起身,步步逼近她:“就這麼恨我?”
“恨,恨死你了!”反手抹去眼底的淚,沈芸夏倔強的不願在他的面前表現出可欺負的軟弱。
一滴淚,卻還是在猝不及防間滑落臉龐。
楚慕白伸出的手恰好接到了那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在他的掌心,綻放出悽楚的花,涼涼的,沁透了心。
“別動不動就哭,我現在又沒對你做什麼。”看她哭,心裡就憋得慌,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楚慕白,算我求你了好嗎,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不要再折磨我,你不准我再婚我就不再婚,你不准我和別的男人接觸,我就不接觸,我都聽你的,可以嗎,我只想和孩子過回以前平淡的生活。”他便是她噩夢的開端,四年的不聞不問竟是她最輕鬆快樂的時光。
她覺得自己的要求並不高,委曲求全,只為了在夾縫中求生存,而他的冷酷與殘忍,卻把她小小的滿足也剝奪了,推她入更深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