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覺得誰都得給她當小丫鬟隨便兒欺負!想當初難道是人家十妹妹先冒犯了她?不是她自己嘴欠招惹了十妹妹?怎麼反倒成了十妹妹居心叵測?”
“還有,當年皇后娘娘滿京給自己挑兒媳人選,大妹妹是其中之一罷了,婚事沒有板上釘釘人,有什麼好陷害的。母親也別往臉上貼金。”
“你!”
“行了。要我是阿瑾,我也不喜歡阿玉。打小兒就驕橫,偏還是一副全然不體貼可愛的性子,十妹妹遇上她也是倒黴,憑什麼叫她指著鼻子罵狐狸精?”
“十妹妹?誰是你十妹妹?好一個十妹妹!”
“您在外受了氣,也別跟兒子撒氣。”見魏陽侯夫人的眼睛都瞪圓了,周大公子就撇了撇嘴不樂意地說道,“十妹妹是誰,母親難道心裡不知道?這京中想攀附她的,想喚這一句十妹妹的不知多少,誰有這體面呢?如今我能喊一聲十妹妹,這是與國公府親近才對,母親只看後宅那一點小事糾纏不休,目光也太短淺了一些。”
他覺得跟魏陽侯夫人說話頭疼得很,就飛快地起身。
“還有,別總是抱怨大妹妹過得艱難,難道不是她自己作的?身上不爽利來了月事不方便同房,也沒說不能跟妹夫一個被窩兒純睡覺不是?偏偏自己叫人燒了外頭的炕給預備了通房丫頭,自己作的死,如今鬱悶有什麼用?”
周大公子當年知道妹妹乾的蠢事兒的時候都要氣死了。都是世家子,他早年去江東之前也收用過一二通房,自然知道世家公子的劣性根。因此妹妹成親之前,他千里迢迢偷偷兒回京了一回,和弟弟一塊兒堵住了便宜妹夫威逼了一下。
也沒說別的,就是叫妹夫放明白點兒。
那小子自然是將從前的通房給送走了。
他本以為妹夫身邊乾淨了,不論往後如何,可是短時間妹妹夫妻琴瑟和鳴,小夫妻倆總是會感情深厚沒有旁人在裡頭參合,時間久了,自然也會多幾分融洽。
千叮嚀萬囑咐,她卻不聽兄長的話,當妹夫房裡的丫鬟是死對頭,非要安排自己的丫鬟先把通房的位置給佔了,鬧得倒是丫鬟得寵起來,做兄長的還能有什麼辦法?
“你,你就為了林家那兩個狐狸精,你妹妹們的死活都不管了?!”見周大公子滿不在意地往外走,魏陽侯夫人只覺得傷心無比,照著兒子的背上就摔了一個茶杯,就聽瓷器碎裂的聲音裡,自己的聲音淒厲道,“你再討好她們又有什麼用?!一個小妖精奪了你妹妹的婚事,攏著阿瑾的心去禍害你另一個妹妹。另一個嫵媚上了天。你以為我今天去了哪兒?還不是為了你!可是你在人家面前排不上號,還有長公主在前頭排著呢!”
“母親你!”周大公子震驚回頭。
他完全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是去給自己提親去了。
“您去叨擾阿蘿做什麼。喜歡她是我的事,我也沒想娶她。”
“什麼?!”
“她那麼好,我怎麼配得上她呢?”周大公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就想到曾經那笑容明媚瀲灩的少女帶著愉悅的笑容將自己踩在腳底下往死裡打的肆意與飛揚的美麗。他的眼睛就暗淡了一下,這才輕聲嘆氣說道,“只看母親你對她們姐妹這樣有成見,我又何必去攪亂她的心呢?”
難道他不知死纏爛打麼?若是當真死皮賴臉,他早就去敲阿蘿的伯爵府的門,而不是總是躲在外頭糾結。
如今看了魏陽侯夫人這樣,他就覺得自己什麼心事都不必想了。
阿蘿如同天上雪,那麼美好,叫她攤上母親這樣的婆婆,他不忍心。
當然周大公子是想多了。
人家欣榮伯鐵石心腸的,也沒說會嫁給他來的。
“那你還……”魏陽侯夫人就被兒子這犯賤的力量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