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上前扶住她,低聲說道,“十妹妹說了許多公正的話,每一句都打在七妹妹的臉上。母親,若沒有十妹妹,雖我與大姐姐不至於百口莫辯,可是總會有人說我們狡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方才繼續說道,“她太噁心了母親,咱們去告訴父親吧!”
她就不信,這麼心懷險惡的阿妤,南陽侯難道還要庇護麼?
“她沒有佔到便宜,你就彆氣壞了身子骨兒。”南陽侯夫人此刻這股子怒氣可比當初男人變心的時候厲害多了,寧國公夫人一邊急忙扶著她坐在丫鬟匆匆搬來的椅子上,一邊撫著她的胸口和聲說道,“只是你也該明白,這就是那丫頭被養大了一顆心,想著踩在你的女兒頭上了。你若還不立起來,避過了今日一次,往後只怕還會有更令人難堪的事兒。”
她如今反倒希望南陽侯夫人是個潑婦。
當年南朝滅亡,無數南朝皇族不得不依附北朝勳貴,無數當初高高在上的什麼公主郡主的入了各家府邸。
當初確實是有南陽侯夫人這般與夫君決絕的,可也有更多的北朝女子,靠著自己正室的地位與有力的孃家,將那些曾經風光得意的南朝女子給收拾得抬不起頭。
當年多少南朝女子做了妾,最後死在這些北朝世家的後宅兒,或是凋零或是淪落到了塵土裡,數都數不清。
她們生下的兒女,也大多被嫡母壓制打壓得畏畏縮縮,不成氣候。
如樂陽郡主這般春風得意的,還真沒有幾個。
也因樂陽得寵,南陽侯夫人退避三舍,阿妤一個庶女才會生出妄念來。
“這一回我決不能饒了她們!”南陽侯夫人的眼裡就露出兇光。
“這就對了。”寧國公夫人就溫聲說道,“雖如今都喚她們一句當年的封號,可南朝都滅了,又有什麼尊貴可言?不過是尋常的妾室罷了。你有兒有女,有孃家有老太太在,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小妾和一個庶女?就算二弟要為她們出頭,可你也該將那丫頭做了什麼一五一十地與二弟說,而不是自己憋著這苦水,叫二弟還當她們母女是純潔的好人兒。”
她將這一切掰碎了一點一點教給南陽侯夫人。
這令南陽侯夫人的臉上終於露出幾分感激。
“多謝嫂子。”
“你又外道了。”寧國公夫人就含笑說道。
“這一回,我必定不能與這賤人善罷甘休。”若樂陽只害她一個,南陽侯夫人懶得計較,免得叫自己跟樂陽成了一般的人,可是阿妤竟然妄圖勾引元英,瞧那意思還不是想要嫁給元英,而是想在元英的心裡埋根刺,南陽侯夫人已經氣得眼前發黑了,雖然搖搖欲墜,可是憤怒起來,她反倒多了幾分堅強。
她氣勢洶洶起身,咬了咬牙,對寧國公夫人微微頷首告辭,就快步出了寧國公府。
“母親!”阿馨被留在國公府,忍不住喚了一聲。
“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寧國公夫人就不叫阿馨追著母親而去。
“可是母親吃了虧怎麼辦?”
“你忘了,你三哥在家,有你三哥哥護著,你母親不會吃虧。”
且若南陽侯夫妻爭執,阿馨若在側,一不小心做錯事說錯話,傳出忤逆的名聲可怎麼辦?
南陽侯夫人所出的嫡子林唐在小輩兄弟幾個裡行三,都喚一聲三公子,最是伶俐的人,不伶俐也混不到宮中去,寧國公夫人就不擔心他。
“大伯孃,母親會不會和父親鬧起來?”
“再鬧,也是你父親的不是。若不是為了你們,你母親也只會忍了。”寧國公夫人不願叫阿馨本年少單純的年紀就想到這些,見阿馨的眼眶紅了,急忙帶著她們去了太夫人的院子,想著叫太夫人好生安慰她。
寧國公抱著胖糰子探頭探腦,見寧國公夫人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