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件事告訴我,才是應該的。”阿蘿與阿妧不同。阿妧是手上碰個小口子都要哭著撲進母親懷裡撒嬌的小東西。
可是阿蘿,她那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卻從未有一句話對別人抱怨過。
“好了,去和阿妧玩兒吧,這件事我和你大伯父心裡有譜兒。”
“只怕會令林家動盪。”
林家的女兒要過繼給霍家,這古往今來只怕都是頭一份兒。
不僅丟人,而且太異想天開了好麼?
不僅南陽侯,只怕寧國公太夫人也絕對不會肯的。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去吧。”寧國公夫人就笑著說道。
阿蘿頓了頓,咬著紅潤的嘴角立在寧國公夫人的身邊。
“多謝您。”
“瞧瞧,難道我做了這些事,只是為了你的一句謝不成?”
“我知道您不是。只是除了這句話,我不知該如何表達我的心。”阿蘿頓了頓,抬眼,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
“大伯孃,我覺得能喚您一聲大伯孃真是太好了。”還有,當年她的妹妹能過繼給這位夫人,真的太好了。
“往後你就算過繼給霍家,我也依舊是你的大伯孃。阿蘿,我一直認為,血脈是血脈,感情是感情。你不論是誰家的孩子,可是也是阿妧的姐姐,是我的晚輩。不論日後發生什麼,你都要記得。若有什麼難以抉擇之事,就來對我說,明白了麼?”寧國公夫人見阿妧已經和寧國公興沖沖地相約去釣魚回頭慶祝一下,就忍不住微笑起來。
她含笑看了寧國公一會兒,這才對阿蘿說道,“你去陪阿妧,我去和老太太說說。”
“這麼快?”
“這種事,越快越好。”
寧國公夫人就一個人往太夫人面前去了。
太夫人的臉彷彿一下子就蒼老了很多。
“到底有什麼事,非要把六丫頭過繼出去?”見寧國公夫人張嘴,她就擺手說道,“老大媳婦兒,我雖然裝糊塗,可是這心裡頭不糊塗。老大和老二之前在房裡爭執,只怕不止因阮氏葬在了哪兒,我不是不知道。不過是想著糊塗些,家和萬事興。只是如今我卻想聽個明白。”
她就揉了揉眉心,叫屋裡的人都出去,淡淡地說道,“只怕前幾次,也是因六丫頭的緣故?別糊弄我。過繼之事哪裡是那麼容易輕鬆的?你提起過繼,我就知道,這件事兒小不了。”
“老太太……”
“我不過是想知道個明白。入我之耳,我也不會與旁人去說。”
寧國公夫人就猶豫起來。
她恐阿蘿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
她尚且在猶豫,卻聽見門外傳來了幾聲輕響,之後,阿蘿推開了門,走到屋裡反手將門合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太夫人的面前,伏在了地上。
“大伯孃不知該這麼說,這事兒本該我來說。”寧國公夫人一個人來找太夫人商量,雖然是體恤阿蘿的緣故,可是她卻不能這樣沒心沒肺。因此阿蘿不過是陪著阿妧說了兩句話,就藉此走到了太夫人的面前。
她聲音平直恭敬地說道,“過繼之事,其實是我的主意。我央求大伯孃,大伯孃沒有辦法才為我張了這個嘴。”她抬頭對微微一愣的太夫人低聲說道,“若您日後厭惡我,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我還是要跟您說實話。我不是林家的女兒,怎能厚顏佔據林家之位,得到您對孫女兒的寵愛呢?”
“什麼?!”太夫人早就想過許多,卻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她不敢相信,霍然看向兒媳。
寧國公夫人嘆息了一聲,恐太夫人惱怒阿蘿不是林家女卻得了林家的關照,就將此事原原本本地說了。
“說到底,雖然這話不該我一個嫂子來評說,可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