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的疤痕微不可見。
花慕之和他程式化的客套了幾句,然後說明了採訪的內容。
對方打量了他一會兒,忽然開口道:“你其實……不是記者,對嗎?”
花慕之笑了起來:“怎麼會這麼說?”
“娛樂和新聞記者的眼神和其他的人不一樣。”霍燃平靜道:“給人的感覺,就像外科手術裡的鐵鉤一樣,而且會報以非常直接的審視。”
他坐在這個人的身邊,只感覺到一種平和而寧靜的氣息,彷彿自己並不是要被詢問什麼隱私,只是與朋友簡單對話而已。
花慕之笑著應了一聲,大致解釋道:“我想寫一個故事,具體描繪的是一個偶像和一位造型師的愛情。大概是在靜水流深的時光裡,一起相互扶持著往前走的故事。”
對方目光忽然變得溫柔了一些,冷冽的感覺也在慢慢消散。
他好像想起了誰。
“原來是這樣,”他開口道:“想問一些什麼呢?”
“資料上,你十四歲進入spf,練習四年後出道,如今對娛樂圈最大的感受是什麼?”
霍燃思索了一會兒,注視著他道:“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