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的時候聲音裡透著失控和嘶啞:“你根本不知道我獨自守著你們兩個孩子年復一年的過著有多痛苦——我簡直如同一尊死屍!!!”
“婚姻本來就是如此。兩個人都會有無可避免的付出和犧牲,也會遇到難以消弭的孤獨。”越亦晚彷彿根本不能被她的情緒感染到,依舊剋制而又平靜:“感到痛苦和絕望的時候,您本應該和我的父親好好談談。”
“談談?!”她笑的頗為絕望:“談談他就能放下那些工作會議了?談談他就會按時回家陪陪我了?我不過就是他養的一個保姆!一個幫他帶孩子的女傭!”
“您擁有離婚的自由,也可以在婚後和其他的人相愛。”越亦晚深呼吸道:“但任何理由都不是您傷害我們的藉口。”
哥哥在那幾年裡,一定……過得比自己還要艱難。
自己那時候年紀小,還會哭鬧著發洩情緒,可大哥都是默不作聲的忍著。
“您覺得做家庭主婦沒有自由,可在離婚之後,您也依舊沒有一份穩定的職業。”
“分得的家產被誆騙揮霍,聽說也並沒有剩下多少。”
他抬起了頭,看向那痛哭流涕著完全失去控制的女人:“您離開了我們稱之為家的牢籠,這些年過得幸福嗎?”
“你不可以這麼對待我——我是你的媽媽——”
“請您不要用這個詞。”越亦晚嘆了一口氣。
“您到了如今,也該學著承受後果了。”
“所有的理由和緣由,還有那些愛與恨,都無法讓您避開最終的後果。”
“這無關婚姻,也無關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