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隔音很好,聲音根本出不去。
見鬼,這是檔什麼遊戲?!
聞曜風貼近牆,想透過鏤空縫隙看對面情況,猝不及防被大幕光牆照到眼睛快瞎掉。
「嘶!!」
合著從牆裡漏進來的根本不是什麼自然光,全是人工光牆打進來的效果。
他揉了兩下眼睛,又順著純白萬葉牆左右轉了兩圈。
每一處的葉子這會兒都是死的,沒法按動。
這兒就像是教堂的一個角落,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聞曜風性子邪,心思也活絡。
他任由鏡頭對著自己拍,再度抬手按住附近的月桂葉。
然後把資訊素給放了出來。
先前他在宿舍其實真沒放幾秒,但這兒是半封閉環境裡,附近沒有工作人員,怎麼胡來都行。
被發現了隨便找個藉口就是。
龍舌蘭酒的烈香無聲無息流淌散開,穿透月桂葉旁的空隙往更遠處滲透。
繞開障礙物穿透孔洞一直往前,愈散愈張牙舞爪肆無忌憚。
下一秒突然就觸碰到熟悉的水仙冷香。
就好像兩人近在咫尺,能感知到彼此的溫熱呼吸。
聞曜風在探到他氣息時驟然一收,莫名有自己在和隊友親密接觸的心虛感。
彼此資訊素的輕輕碰觸比貼面靠緊還要糟糕,他媽的糟得像犯罪。
聞曜風這四年一直把白淳當哥們,從來沒半點ao之間妄念。
偏偏他們前幾天剛剛標記過,這會兒他再一碰到白淳的資訊素,心尖像被羽毛撓了一下,有點癢。
他知道鏡頭還在拍,腳步一轉繼續像模像樣地到處找線索,糾結半天還是緩緩把資訊素又放了出去。
對方似乎有些猶豫,小心翼翼地散了一點點資訊素作為回應。
兩縷氣息繞著彼此打轉,觸碰到對方也飛快分開,躲得很明顯。
聞曜風現在跟純情處男沒什麼區別,內心筆直還偏偏在做這種小動作。
白淳先前被標記後半點反應沒有,簡直像是alpha被做了個腺體改造手術,壓根沒半點oga的樣子。
聞曜風內心仍然覺得對方也是同類,臉上臊得慌也只能硬著頭皮找人。
他才不想接觸隊友的資訊素,何況白淳平時壓根不搭理他。
……我為這個節目也真是豁出去,出去了一定得找宿姐加錢。
白水仙的氣息就在這附近,距離他可能只有十米不到。
一開始只有淺淺一縷,後來試探著越放越多,清晰到再近一點就像是撫觸。
這氣息對alpha來說完全是刻意引誘,但放在競速賽裡確實很好用。
聞曜風雖然心裡擰巴,但比賽優先,腕錶還一刻不停記著分秒,只能再度靠近牆偷情般用氣息找白淳在哪。
氣流猶如情書般傳遞往來,始終只有大概定位,不算清晰。
聞曜風趴了會兒,撤回資訊素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莫名還有點喉頭髮幹。
他發覺自己不討厭白淳的氣味。
不僅不討厭,還覺得……有點好聞。
其實做練習生時就聞見過,當時還有種alpha居然也能親近alpha的惺惺相惜。
不過這玩意兒沒法跟雷達一樣精準定位順帶傳個訊息,連結感斷斷續續,不可能靠這個傳摩斯電碼。
但是……氣流?!
聞曜風重新想起這首詩的第一行。
「記憶是五月的風」
他把感官調動到更敏銳的狀態,捋起袖子張開雙臂,仔細感受這附近的氣流。
雖然是困室,但萬葉琢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