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噴頭——讓你念你就好好念,平白無故休要往家中惹麻煩!
楚恆幾乎氣結,派人費勁千辛萬苦,才將那厚厚一摞紙給找回來。
東海百姓原本還在膽戰心驚,甚至已經做好了背井離鄉的準備,沒料到這場仗居然如此不慍不火,天天就見雙方互相叫罵,罵完就鳴金收兵,一時間心裡又驚又疑,都在猜測是怎麼回事。傳聞紛紛揚揚,不過有一條倒是流傳最廣,可信度也最高——那就是西南王並不想要謀朝篡位,只想擴大疆域,將白江以南據為己有。之所以一直拖延戰事,只是為了能找個時機,好與當今天子當面和談。
“當真如此?”楚承皺眉問。
“誰說的準呢。”楚恆慢慢濾去杯中浮沫,“不過這樣也好,楚淵可算是自投羅網。”
“可要試著拉攏西南王?”楚承又問。
“時機未到。”楚恆語調不緊不慢,“姑且再等上一等。”
溫府之內,葉瑾替沈千楓鋪好被子,然後便衝到了溫柳年房中——完全不想睡。
“谷主。”溫大人已經打算歇息,見他急匆匆進門,頓時被嚇了一跳,趕忙從床上坐起來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葉瑾擺手。
溫柳年:“……”
那是為何?
五隻紅甲狼排成一行,吭哧吭哧沿著桌腿爬上來,集體衝葉瑾晃鬚鬚。
要吃蟲。
葉瑾敷衍將桌上的肉末罐開啟,然後就坐在了溫柳年床邊,目光異常爍爍。
“谷主?”溫柳年驚疑,千萬別是中邪了啊,什麼眼神這是。
“有事相求。”葉瑾開門見山。
“什麼事?”溫柳年問。
葉瑾斟酌了一下字句,然後道:“從前有一個邊疆王,為人非常非常淫蕩。”
溫柳年:“……”
“但是有個人偏偏不相信。”葉瑾憤慨,“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人相信,那個邊疆王當真是個淫賊,從而答應讓我閹了他?”
溫大人覺得身下一疼。
“大人是我大楚第一才子,定然會有辦法。”葉瑾目光閃閃。
“這……西南王也不淫蕩啊。”溫大人艱難道。
“全楚國也沒人比他更下流啊!”葉瑾聞言立刻怒,怒完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大對,好像暴露了什麼,於是調整情緒道,“也不一定就是他,還有可能是丹東王。”
溫柳年抽抽嘴角:“丹東王都快八十了。”
“或者慕寒夜?”葉瑾孜孜不倦舉例子。
“即便是想辦法,也是要因人制宜的,谷主口中的‘有個人’到底是誰?”溫柳年道,“就算不能說出名字,也要大致說說性格。”
“性格?”葉瑾想了想,“被不少人騙過,所以不怎麼相信旁人,做事極為小心謹慎,走一步看三步。”
“做什麼行當?”溫柳年又問。
葉瑾隨口答:“賣油條的。”
溫柳年:“……”
“有辦法嗎?”葉瑾問。
溫柳年搖頭:“太過籠統。”
“算了算了,我還是直接閹了他乾淨。”葉瑾轉身往外走。
“谷主!”溫柳年將人叫住,“一切以戰事為重。”
葉瑾停下腳步,刷啦扭頭看他。
溫柳年不自然咳嗽兩聲,然後道:“西南王為人如何,皇上心中自有決斷。”
葉瑾:“……”
葉瑾:“……”
葉瑾:“……”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當沈千楓找來之時,葉瑾正擠在溫柳年床上,一條一條細數西南王的罪狀。
“嗯嗯嗯。”溫大人暈天暈地打呵欠,只知道拼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