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話未免有些太多。”海鷹陰森看著他。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飯又不讓吃,話也不能說。”溫柳年不高興,“莫非就要這麼一直乾坐著?又不是要老僧入定。”
“若你乖乖配合,那我們很快便能出去了。”青虯道。
“要如何配合?”溫柳年來了精神。
“你是否經常出入楚淵寢宮?”青虯問。
溫柳年頓時如同被雷劈:“自然沒有,我可是快要成親的人。”這種話怎麼好亂說。
“休要胡言打岔!”海鷹目露兇光。
“就事論事,如何算作胡言?”溫柳年比他更兇。
“所有人都知道,大人是楚淵面前的頭號紅人。”青虯不冷不熱道。
“頭號紅人,又不是頭號寵妃,為何要去皇上寢宮?”溫柳年納悶。
……
“平時都是在御書房議事的。”見他二人不說話,溫柳年又補充了一句。
地道內重新安靜下來。
溫柳年道:“不知大明王為何要找皇上?”
青虯道:“算賬。”
溫柳年猶豫:“但當初分明就是先皇……”
“父債子償。”青虯冷冷道,“我也只是要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
“什麼東西?”溫柳年打破砂鍋問。
青虯道:“江山。”
溫柳年頓時臉色一白。
“怎麼?”見著他的反應,青虯冷冷一笑,“溫大人如此聰明絕頂,別說先前沒猜到。”
“先前只是模糊推斷,卻又想大明王此番多是為了尋親。”溫柳年道,“卻沒想到卻還有……此事非同小可,還請三思後行。”
“既然來了王城,便斷然沒有空手回去的道理。”青虯道。
“但大明王認識了我,也不算空手。”溫柳年說得極有道理。
海鷹覺得,這大概是自己見過臉皮最厚的一個人。
“前塵舊事,不如就讓它隨風去吧。”溫柳年還在苦口婆心,“一家人團聚最重要。”
青虯不耐煩,揮手揚起一陣掌風,重重擊在他胸前。
溫柳年悶哼一聲,眼前黑了能有大半天,過了許久才緩過來一口氣。
“怎麼,不說話了?”青虯冷冷看著他,“你最要好記清楚,在未奪得江山之前,所有事對我而言,都不重要。”
溫柳年忍痛點頭。
“識時務者為俊傑。”青虯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何時才是楚淵身邊防備最鬆懈的時候了吧?”
“皇上武功高強,平時身邊並無太多人保護。”溫柳年說話極其艱難,“除非有重大慶典,否則身邊的侍衛都不會超過五人。”
“武功高強,高到何種程度?”青虯問。
“這我當真不知道。”溫柳年擦掉嘴角血絲,“我對武學一竅不通,只是聽葉谷主他們偶爾聊起過,說皇上自從服用過黑芙蓉後,功力在短短几天內便突飛猛進,甚至連沈盟主要應對也頗為吃力。”
“還有此等事?”青虯微微皺眉。
溫柳年點頭。
青虯與海鷹對視一眼,沈千楓是武林盟主,武學修為在天下不說第一也是第二,能讓他都吃力應對,那楚淵的武功只怕不單單是高,而是出神入化才可形容。
“所以我才說,最好先出去。”溫柳年道,“當今皇上,沒你們想得那麼好對付。”
“黑芙蓉放在太醫院何處?”海鷹問。
“太醫院分為南北東三處,其中珍稀藥庫位於最東側,黑芙蓉長約一尺,裝在一個黑木匣中,上頭以玉環為鎖。”溫柳年咳嗽,“這間藥庫不大,不算難找。”
海鷹試探看了眼青虯。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