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道,“也不知要多久才能緩回來。”
趙越無比懊惱。
自己方才一定是中邪了,居然與書呆子爭口舌之利?!
在留下一瓶藥之後,花棠便與眾人一起出了臥房,罪魁禍首自然被留下繼續照顧病患,至於紅甲狼,眾人紛紛表示我們可以輪著養,大當家最近還是不要碰它的好!
溫柳年在夢中睫毛顫抖,睡得極為不安穩,顯然是在做夢。
趙越苦惱靠在床邊,伸手在他背上輕拍。
也不知明早起來要怎麼哄。
城外軍營,穆萬雄正煩躁無比,在帳篷內來回轉圈。
穆萬雷沉聲呵斥,“坐下!”
“你說他閒的沒事做,大半夜跑去蒼茫山做什麼?”穆萬雄狠狠坐在椅子上,“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穆萬雷心中焦慮,也未接話。
野傀之禍的確是他一手操控,暗中以血餵養百足蠱並且撒入亂葬坑中,原本想著至少還要半個月才能成事,卻沒料到不知為何,竟會有一具屍體先被煉好,不僅跑到了蒼茫山,還剛好傷了溫柳年。
知府受傷,便意味著剿匪之事又要往後拖,再加上今晚穆萬雄那番“野傀不可能單獨存在”的言論,就算幾天後亂葬崗中的屍體全部復活,也會被官府認為山中還有更多,只怕更加不會輕舉妄動。想到此處,心裡難免便更加發悶淤堵。
偏偏穆萬雄不識趣,還在一邊問,“大哥怎麼看?”
“我還能怎麼看?!”穆萬雷狠狠摔碎一個茶杯。
穆萬雄臉色僵硬,轉身出了大帳。
“吵架了?”不遠處,木青山陪尚雲澤巡視完,剛打算回去休息便恰好看到這一幕。
“十有八九。”尚雲澤道,“他兄弟二人方才去了府衙,應該又被大人氣到了。”
木青山嘻嘻笑。
“你可不能像大人那般奸詐。”尚雲澤帶著他走進帳篷。
“大人才不是奸詐,是聰明。”木青山道,“不過我一直就不聰明。”
“太聰明也沒用,現在這樣剛好。”尚雲澤道,“不笨不呆,也不過分機靈惹人討厭。”
“那你一天到晚叫我書呆子。”木青山將手浸入熱水中,洗臉。
“叫你書呆子,是因為喜歡你。”尚雲澤在一邊淡定道。
木青山用手巾擦臉,“才不是,小時候剛進學堂,大家都叫我小山子,只有一個頂討厭的大胖子,一直叫我書呆子!”
“有多討厭?”尚雲澤好笑看他。
“經常抄我的功課,搶我的午飯,還捏我的臉。”木青山道。
聽前兩句還沒什麼,到了最後一句,尚堡主立刻皺眉,“不許讓別人捏你的臉!”
“我又打不過他。”木青山漱口,含含糊糊道,“而且你也經常捏我的臉。”
尚雲澤頓了頓,道,“我與別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木青山擦擦嘴。
尚雲澤想了一下,沒想出什麼好藉口,索性直白道,“總之你的臉只有我能捏。”
木青山撇撇嘴,踢掉鞋子爬上床,睡覺。
尚雲澤洗漱完,也擠在他旁邊。
“下去!”木青山趕人,“你分明就自己有床!”
尚雲澤道,“你想不想跟我一道去京城?”
“京城?”木青山聞言有些意外,“去京城做什麼?”
“逛一逛。”尚雲澤道,“總不能一直待在蒼茫城,也該去別的地方看看。”
“你要走了嗎?”木青山看著他,有些緊張。
尚雲澤道,“你想不想我走?”
木青山搖頭,“自然不想。”
尚雲澤笑笑,幫他將頭髮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