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溪澗洗澡,勾肩搭背之類早已習以為常,還從沒見過有人會這樣。不過轉念一想,山上一群粗人,也不能和書呆子比——畢竟就算再能氣人,本質上也還是個讀書人,看到一棵歪脖子樹都能吟七八首詩,心裡自然是要想得更多一些。
溫柳年已經順利移到門口。
為了表示“這種事其實很正常”,趙越一時腦袋打鐵道,“我與陸追也經常如此。”
溫柳年腳步頓了頓,“嗖”一下便溜出門。
趙越大張四肢癱在床上,覺得很是頭疼。
“大人。”暗衛成群結隊從院中走過,一人拿著一個野果啃,看到他後紛紛打招呼,然後又疑惑道,“大人為何如此衣衫不整?”
溫柳年從布兜裡拿了一個野果,淡定回了臥房。
頭髮又亂臉又紅,再往前看看,只有一處趙越暫住的小院,暗衛集體驚呆,甚至連野果也忘了吃!
這種被真相擊中的感覺,簡直就是目眩神迷!
晚些時候,花棠正在院中整理暗器,就見趙五推門走了進來,表情略糾結。
花棠問,“你這是撿銀子了還是丟銀子了?”
趙五坐在她對面,“問你件事。”
花棠點頭,“說。”
趙五道,“先說好,不是我要用。”
花棠眼底不解,“什麼不是你要用?”
趙五道,“有沒有什麼……壯陽……的……藥?”
花棠被雷劈中,呆呆看他。
“都說了不是我要用!”趙五大窘,這是什麼眼神!
“有倒是有。”花棠冷靜了一下,“誰要啊?”
趙五道,“大人。”
花棠吃驚,“原來大人還有此等隱疾。”
趙五又道,“其實也不是大人。”
花棠難得被繞糊塗,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
“大人是幫趙大當家要。”趙五補充,“越滋補越好。”
花棠:……
就算趙大當家當真有這方面的……問題,為何幫他問藥的居然會是大人?
趙五道,“藥。”
花棠開了張方子,“這種事急不得,食補為上。”
趙五點頭,將藥方與叮囑一道轉給了溫柳年。
於是晚飯時候,趙越才剛坐到飯廳,面前就被人放了一盅湯。
周圍一圈暗衛,都用充滿深意的眼神看他,這可是溫大人親手熬的湯,在廚房忙了整整大半天,神神叨叨也不知加了些什麼好料,我們根本就不想喝。
趙五花棠已經與穆氏兄弟一道去了蒼茫山,自然也不會有人前來解惑,所以大家也就任由思緒在腦中紛飛,將所有可能與不可能的事想了個遍。
溫柳年與陸追也進了飯廳。
“一股藥味。”陸追皺眉,“誰生病了?”
眾人齊齊指向趙越面前那盅湯。
溫柳年,“咳。”
“大當家不舒服?”陸追上前掀開盅蓋,用勺子攪了一下雞湯,下頭都是藥材,看清之後震驚,“這湯是誰燉的?”
溫柳年,“咳!”
“有什麼問題?”趙越問。
陸追斟酌了一下用詞,道,“有點補。”
陸追問,“補什麼?”
“咳咳咳!”溫柳年扶著門框,緩慢往外挪。
“你給我回來!”趙越咬牙切齒。
溫柳年辯解,“我是誠心想道歉。”
“到底是補什麼?”暗衛實在是好奇。
陸追道,“腎。”
溫柳年同時開口,“風寒!”
但是顯然沒什麼可信度。
暗衛吃驚睜大眼睛,中午衣衫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