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在這兒就是。”
夫妻二人應下:“是。”
唐夫人和柳香還算比較熟,可能同是市井百姓出身吧,出身差不多,平時說話也能說到一處去。唐夫人在京城貴婦圈中沒什麼真心的朋友,也就柳香一個吧。
所以,到了青雲閣後,唐夫人倒是性子能放得開了。
墩哥兒看到漂亮小姐姐就走不動道兒,順姐兒一來,他就過來牽人家女孩子手,然後獻寶似的把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拿出來分享。平時爹孃問他要他都不肯給的東西,今兒一股腦兒全堆順姐兒跟前,說是要送給她。
墩哥兒有的稀奇玩意兒順姐兒不一定有,所以,一時和墩哥兒玩的也很開心。
兩個孩子有乳孃嬤嬤們照看著,柳香他們也不管,只圍著火爐坐著吃火鍋。旁邊小爐子上還燙著酒,咕嚕咕嚕的。外面天黑了,黑色夜空上飄起雪花來,一邊圍坐吃火鍋,一邊抬頭就能望到雪景,頗有些愜意。
因為天氣冷,所以大家都喝了點酒。
柳香對唐夫人說:“平時你們夫妻二人也難得來,今兒既然來了,就多聊聊。晚上別走了,歇在這兒吧,廂房我一早就讓嬤嬤們收拾好了。”又瞄了瞄旁邊二位說,“他們該有許多話要講,怕是能喝到半夜。咱們吃完後,我們裡屋說話去。”
唐夫人望了唐義一眼,見自己丈夫沒反對,她便點頭笑說:“好。”
火鍋吃完後撤走,丫鬟們抬了矮炕來擺到外間的榻上。柳香和唐夫人吃完後進屋說話去了,趙佑楠則和唐義繼續吃點小菜喝酒。
少不得要提起阮將軍來,提起阮將軍來,自然也得提到阮琴。
趙佑楠有了幾分醉意,臉有點點紅,他手握著酒杯,目光流轉在酒杯上,說:“這阮姑娘雖說是阮兄親妹,但品性卻不及阮兄十之一二。我瞭解阮兄,若他還活著的話,瞧見自己妹妹這般自輕自賤,少不得要打罵。”
“但我畢竟不是她親兄長,打罵自是不能的。只是如今被逼不得已話說重了,也怕她回家後會一時想不開尋死,反而是辜負了阮兄的囑託了。”
唐義也是見過阮琴的,雖然當年阮將軍戰死時他不在身邊,但畢竟二人感情擺在這兒呢,既然知道他親妹妹被趙兄尋回來了,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不過,唐義也只去長興坊探望過一回。而且去的時候,也是帶著妻子一道去的。
有好幾年沒見那丫頭了,只記得當時被尋回來時不過才十四五的年紀。如今五年過去,想也有二十了吧。
二十歲還不肯議親,唐義就知道,她心裡肯定是在打什麼主意。
果然,方才聽趙兄說,那丫頭是看上了趙兄,竟想給趙兄做妾。
提起這個來,唐義也嚴肅了很多:“別說你沒這個意思,便是有,也不能這樣做。阮兄若是還在,他可也不會準自己妹妹給人家做妾的,便是公侯府第也不行。”
“所以我說,阮兄的這個妹妹和阮兄一點都不像。”趙佑楠說。
唐義道:“若不是她長得的確和阮兄有幾分像,且阮兄說的手肘處的胎記她也有的話,我都要疑心她是不是阮兄妹妹了。阮兄是個熱性情,為人也十分中正純良,而他這個妹妹……”後面的話唐義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但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唐義問。
趙佑楠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後,說:“不怎麼辦,只能安插心腹去她身邊伺候。另外,在阮將軍府周圍,也得派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