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你為什麼不肯老實交代你犯下的罪行?」疏桐夫子沉聲質問:「你以為這樣就能抵賴得過嗎?」
花芽還是不說話,只是笑。
這幾天他沒少受罪,可總是笑吟吟的,從沒有喊疼求饒過。
「你如果再這個樣子對你的刑罰只會加重,我勸你休要自討苦吃。」疏桐夫子告誡他:「你犯下的種種罪過無可抵賴和辯駁,你痛快地承認將犯案的情形說明白,便給你一個痛快的了結。你當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其他人對他或是勸誡或是警告,但無論是好話還是壞話,對他而言,通通都沒用。
「你還是不說嗎?!」松風嶺的田夫子怒而拍案,呵斥道:「信不信我剔了你的膝蓋骨,再抽了你手筋腳筋?!」
花芽一點兒不怕,伸了個懶腰道:「我早說了,你們若是恭敬著我我才說,動硬的我可不怕。」
「那你要怎麼恭敬?」岫雲夫子問。
「我要吃桂花糖藕和碧粳粥,」花芽懶洋洋的,嘴角噙笑:「還要糟鵪鶉和醉蟹。」
「豈有此理!」劉夫子也怒了:「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依我說,事實已然清楚了,沒有必要審問他,直接將他弄死也就是了。」
「他不過是要吃一頓飽飯,滿足他就是了。」岫雲夫子在一旁解勸道:「別的都還罷了,他是如何害死花顏夫子的總要說清楚。堂堂一個夫子被害,難道就那麼稀里糊塗地算了嗎?何況這些天一直逼問他也沒見效,也許換個法子能成。」
幾位夫子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泊雲夫子開口:「讓他吃吧。」
花芽慢條斯理的享受了一頓美餐,打了個飽嗝,開始心滿意足地閉目養神。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些交代!」田夫子的性子急,催著花芽快說。
「我這人有個毛病,吃飽了就必須睡一覺。你這時候叫我說,我的頭腦都是混沌的,根本說不清楚。」花芽懶洋洋地說。
他的態度如此輕慢,的確令人氣憤。
泊雲夫子極有涵養,說道:「既然如此,就讓他休息一會兒,若是再不說,可就不再姑息了。」
眾人聽泊雲夫子如此說,也只能暫作忍耐。
花芽要了一張舒適的床,躺在上面呼呼大睡,直睡了兩三個時辰才睜開眼來。
醒來後又要茶水潤喉,又要人給他捶背。折騰了大半天,還是什麼也不肯說。
「眾位都出去吧,」疏桐夫子起身:「這個畜生竟然戲耍咱們,我定要給他過堂到天明!」
蘇好意躺在睡榻上,臉朝裡。
手腳都規規矩矩的放著,似乎睡得很熟。
司馬蘭臺走進來,腳步很輕。
走到近前,看了她片刻,開口道:「別裝睡了,總是一個姿勢不累麼?」
蘇好意給他氣笑了,轉過臉來說:「你怎麼知道我裝睡?」
司馬蘭臺道:「你睡覺的時候必脫襪子,否則便睡不著。」
蘇好意沒忍住又笑了一下,但還是板起臉道:「你那麼瞭解我麼!不知道我這人最小心眼嗎?幹嘛來找我。」
司馬蘭臺走過去,挨著她坐下,摟住蘇好意的腰說:「你不小氣,就是有點兒笨。若我不管著你,只怕你會被人騙。」
「現在知道我笨了?!」蘇好意瞪眼:「後悔了是不是?!背地裡一定沒少罵我笨蛋榆木腦袋吧?」
她氣洶洶的,像只張牙舞爪的貓。
「你明知我不會罵人,」司馬蘭臺捏她的臉,指腹上便有了細膩柔嫩的觸感,讓人上癮:「倒是你,一張嘴不饒人。」
他一邊說一邊捏蘇好意的臉,蘇好意被他說得火起,一張嘴咬住了司馬蘭臺的手指。
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