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識司馬蘭臺,蘇好意便隔三差五地生病或受傷。
但每次都得到司馬蘭臺悉心的照料和醫治,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公子,這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出遠門,原本想著自己路上一定會很想家,可其實我並不十分想家,」大約是剛剛睡醒,蘇好意的頭腦格外清醒:「應該是因為和你一起出遠門吧!有你在身邊我好像什麼都不用擔心,大概是因為你救過我太多次,照顧我太久的緣故。」
蘇好意是很精明,她的出身和她遇到的人都讓她對他人保持警惕。
但馬蘭臺卻是個例外。
他對蘇好意的好像是晨光普照,像是微風入戶,像是夜雨無聲。
不突兀,不強硬,不動聲色。
蘇好意會懷疑幽犖和權傾世對自己心存他念,對司馬蘭臺卻不會。
她在心裡不允許自己朝那方面想,因為會覺得褻瀆了司馬蘭臺如此高潔之人。
而司馬蘭臺對於蘇好意也有所隱瞞,就算是自己心意早已定下來,卻並沒有明示過她,因為時機還不成熟。
「餓不餓?」蘇好意背著臉,根本看不到司馬蘭臺眼裡的溫柔和疼愛:「下車吃些東西,然後在城裡轉轉。」
「嗯!」蘇好意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這時墨童和二狗一直在外面候著,兩個人無事可做,就留心看沿街的店鋪,尤其是飯鋪和酒樓,猜測哪家會合公子的口味。
「二狗哥,你餓不餓?」墨童問二狗。
他原本以為像二狗這樣做慣了體力活的年輕人必定餓得快,可這一路過來,二狗竟然也沒有多麼愛餓,這事兒他一直覺得奇怪。
「還成,不算餓。」二狗憨乎乎地一笑:「按理說天天趕路應該是餓的,可這一趟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怎麼餓。」
「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一會兒讓公子給你瞧瞧,咱們公子可是神醫。」墨童熱心地說:「像你這樣的小毛病,扎兩針或者是一副單方子下去就好了。」
「哎呦,那可使不得,公子是什麼人吶,怎麼能給我這樣的粗人看病呢?!」二狗嚇得忙搖手:「況且我也沒覺得哪裡不舒服,就是飯量變小了,這也不算什麼病吧!」
「你懂什麼,病不是一天得的。」墨童一副很懂的樣子教訓他:「等到病養大了可就不好了。」
兩個人正說著,蘇好意和司馬蘭臺先後下了車。
墨童便對司馬蘭臺說:「公子,勞煩你看一眼二狗哥,他是不是生病了?」
二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手足無措。
司馬蘭臺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說道:「健壯得很,沒有病。」
蘇好意他們進了一家酒館,淄陽算是這一帶比較大的城了。因為不走官路,所以基本上都避開了大都會。
吃飯的時候,他們向店裡的小二打聽前頭的路。
小二熱心地介紹道:「雲山那條路走不通了,前陣子下雨山崩了,到現在還堵著不通。幾位客人要去仙源山只能繞路往西走,經舞鯀山再過傘蜢河。」
「要繞這麼遠的路!往東走不行嗎?」墨童問。
「客官不知道,從東邊繞雖然快些,可那地界不太平,不但有野獸出沒,還常年有土匪在山上聚集,」小二說:「那些人可都是亡命徒。」
第221章 教寫字得手把手
卻說蘇好意他們在酒家裡聽跑堂的說前面常走的便道不通,只能繞路。
可往西面走,等於兜了個大圈子,不如從東邊繞便捷,可東邊又不太平。
等到跑堂的離開後,墨瞳便為難地問司馬蘭臺道:「公子,咱們該走哪條路呢?」
「還是走東邊吧!」司馬蘭臺略微思忖了一下說:「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