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喝茶,要麼看熱鬧。」司馬蘭臺一邊摩挲著她的臉一邊說。
「你猜的八九不離十吧,其實我和公主在那樓上就是為了相看你。」蘇好意提起往事,就禁不住覺得好笑:「以往公主看中了誰家公子,便叫我提前去看一看。」
「那有什麼可看?」司馬蘭臺不解:「難道她自己看不見別人的長相?」
「相貌公主當然看得清,可內裡就不一定了。」蘇好意繼續賣關子。
「你什麼時候會相面?我竟不知,難道你看別人的長相就知道他內心善惡,城府深淺嗎?」司馬蘭臺問她。
「那些我是看不出來的,不過我能看中一樣,」蘇好意帶著幾分得意:「就是能看得出這男人值不值得一睡。」
她說完,司馬蘭臺便回過味兒來了,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蘇好意連忙安撫:「你別生氣嘛,我當時可告訴公主了,你很值得一睡。」
「誰教你這東西的?!」司馬蘭臺氣的咬牙切齒:「小小年紀不學好。」
蘇好意看他又要打自己的屁股,連忙躲,同時辯解道:「這有什麼?你當時不也看我了,咱們兩個也算扯平了吧!況且,況且……」
「況且什麼?」司馬蘭臺一隻手按住了蘇好意的兩隻手,不許她反抗。
「況且當時不止公主想睡你,我也是那麼想的……」
第456章 八郎總算到家了
十月圍爐家家設宴,尤其是下了雪,眾人的興致尤其高漲。
相思閣的柳姨今年更加發福,但是她很會穿戴,一件多羅尼皮袍子讓她的身形看上去緊襯了不少。
加上她身邊伺候的丫鬟蓮葉有一雙巧手,把她的髮髻梳成高聳的飛雲螺,讓她看上去比實際高了許多。
她的馬車剛在楚腰館門前停下,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
柳姨一邊從車上下來一邊問:「八郎可回來了?」
接著她的小六子,一邊攙著她往裡走,一邊說道:「還沒呢,這兩日三哥他們整日都在城門外等著,想是前兩日下了雪,路不好走給耽擱了。」
「可說的是,這樣的天氣還是別急著趕路,要是馬車壞在了半路上可怎麼是好呢?」柳姨才上了幾節臺階便氣喘吁吁起來。
等她走進大廳,奼兒姨也聽到了動靜,從樓上走下來。
「今日天冷,你怎麼來了?」奼兒姨問了這麼一句,連忙叫跟著的人趕快準備茶水點心,又叫他們攙著柳姨上樓來。
「我也是有事出了趟門,回來的時候恰好路過這兒,就想著來看看,還以為八郎回來了呢。」柳姨終於上了樓,坐下之後喘了半天才開口。
「先喝口熱茶,順順氣再說話,瞧把你累的。」奼兒姨親自給她倒了茶:「虧你還惦記著八郎,回頭我叫她去你那兒玩兒上一天。」
「我倒是不急,他離家有一年多了,回來你自己看還看不過來呢。等什麼時候落落熱氣兒再去我那兒也不遲。」柳姨喝了口茶,總算把氣喘勻了。
「按之前送的口信兒今日早該回來了,」奼兒姨等得也有些焦急:「我叫小三子他們往前走個一二百里迎一迎,瞧瞧這都過午了還沒動靜兒。」
「行啊,多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天半天。」柳姨寬慰道:「我今日雖說路過,卻也是專程。這個月十八,我單獨設宴款待你們這兒的人。到時候都過去,千萬別落下了誰。」
「你不怕吃窮了自己,我們有什麼好怕的,必定都去的,你放心吧。」奼兒姨和柳姨相識幾十年了,一直姐妹相稱。
她們這樣苦出身的人,才能真正理解彼此,所以雖然是同行,卻也並不相輕。
柳姨在這兒坐了一頓飯時候,吃了幾塊點心,喝了一壺茶,這才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