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說,臉上的神情卻很是有些落寞,說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個好父親。」
「師姐節哀。」蘇好意只好如此解勸。
卓雲心抬頭一笑,將臉上的情緒往下壓了壓,說道:「我打小就沒有母親,每三年才能見一次父親。原來打算等到他不在山上執教了,我就接著他到某處去侍養天年,可誰知子欲養親不待這句話卻應在了我身上。」
聽她如此說,蘇好意也不禁唏噓。
她自己的親緣就很薄,生母在她出生不久後就去世了,和生父付玉又是仇人一樣。
她根本就曾見識過父愛,但也清楚就算不是多麼濃烈的親情,對他們這些人來講也都是彌足珍貴的。
「昨夜你與花芽對質,我在一旁聽著,實在佩服你。」卓雲心誇讚蘇好意:「你的心思縝密,口才也了得。否則怎能將那個兇頑之徒逼到絕路?」
「師姐太過獎了,」蘇好意被她誇得不自在,略微紅了臉,說道:「我不過逞一時口舌之快,將他抓獲是眾人的功勞。」
「那你也該拿頭功。」卓雲心毫不吝嗇自己對蘇好意的讚美:「難怪連司馬蘭臺那個木頭人對你也動心,實在當得起鍾靈毓秀四個字。」
蘇好意急忙自謙,說自己不過是個平庸之輩。
卓雲心又說了一些她和花顏之前的事,蘇好意見她似有落淚之意,便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
卓雲心抓住她的手,哽咽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得謝謝你。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做謝禮,就把這個玉佩給你吧!這是我母親和父親定情之物。」
蘇好意聽了,嚇了一跳,慌忙推辭道:「萬萬不可,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師姐千萬收回去,莫要折煞了我。」
但卓雲心的態度卻很堅決,說道:「你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受折磨,夜夜做噩夢,總夢見我父親慘死,要我給他報仇。我自己雖然相信父女連心這句話,可卻不能拿這個讓別人當真。
好容易來到了這裡,卻尋不見他,還被告知他已經是仙源山的叛徒。我沒有辦法,只能找司馬蘭臺商議。不管怎麼說,我們兩個自幼相識,他還算個可以共事的人。
等到發現我父親屍體的時候,我的心都涼透了。我不願信,卻又不得不信。當時心中真是五味雜陳,傷痛他死得冤屈,卻又慶幸他不是仙源山的叛徒。
既然知道他是清白的,就急於為他復仇。可千頭萬緒該從哪裡入手?若不是你讓真兇落網,這煎熬我還不知道要承受多久。
所以我是真心實意地謝你,你一定要收下才是。」
蘇好意被她的一番言辭感動,說道:「能為夫子的事盡一份力對我而言實屬幸事,花顏夫子待我一向親厚,我作為弟子理應該為他昭雪。怎能以此居功,要你的謝禮呢!」
卓雲心聽她如此說更加感動,拉著蘇好意的手說:「之前的誤會是我不對,請你不要介懷。從此以後,我們都將以前的不快拋開,私下裡姐妹相稱,可好嗎?」
她說得情真意切,生怕蘇好意不答應似的。
蘇好意笑道:「這有何不可,承蒙師姐不嫌棄,實屬是我的榮幸。」
卓雲心聽了笑逐顏開,說道:「既然如此,師妹就不要見外了,把這玉佩收下吧。哪天尋個好日子,我和你結成金蘭姐妹,也算在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親人。」
蘇好意為人八面玲瓏,善於與人相處,知道禮物這東西不能隨便收,也不能隨便不收。
只是這玉佩意義重大,她還是有些猶豫,一時沒有答應。
這邊卓雲心還在催促,硬把那玉佩塞過來。
「做什麼?!放手!」這時司馬蘭臺回來了,見此情形十分不悅。
蘇好意和卓雲心都嚇了一跳,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