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急之時,忽然有人高喊:「救星到了快讓開!」
眾人看時,是司馬蘭臺來了,這就意味著袁大人有救了。
這裡司馬蘭臺剛剛把袁文生救醒,石賢就從外走進來,小聲對權傾世說了句話。
權傾世的眉頭微微皺起來,真是百般不願意。
原來是永王叫他立刻過去,權傾世從來沒有違拗過永王,此時卻犯了猶豫。
「大人……」石賢在一邊小聲提醒。
今天,白鴉衛上街大肆尋人,永王也聽到了訊息,很是震怒,要把權傾世叫過去問話。
「大人,再不去王爺可就真生氣了。」石賢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一再提醒。
誰也不知權傾世在心裡究竟經過怎樣的掙扎,才在深深地看了袁文生一眼後掉頭就走。
袁大人緩過一口氣來對著司馬蘭臺道謝,蘭臺公子的風評不是一般好,就連孤高自詡的袁大人也十分欽羨。
「多虧公子啦,否則袁某的這條性命今天就交代在那姓權的手上了。」此時的袁大人還有些虛弱,但思路還是很清晰:「不知公子怎麼會到這裡來?」
「我為蘇八郎而來。」司馬蘭臺毫不避諱:「聽聞她如今被關押在刑部大牢。」
「公子怎麼會認得他?」袁大人疑惑不解:「您怎會與這樣的人結交?」
「她是我的好友。」司馬蘭臺絲毫不在意袁大人對蘇好意的鄙視:「不知能否見一見。」
「公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袁大人說道:「只是法不容情,他現在是羈押的嫌犯,是不許會見親友的。」
不得不說,袁大人真的是恪守成規。既不受脅迫,也不涉人情。
「我聽聞她受了傷,」司馬蘭臺比袁大人還穩,頭髮絲都不曾動一下:「她雖然是嫌犯,卻還沒有定罪。如若此時不給她治傷,便是之後洗脫嫌疑,她也會落下殘疾。退一步說,便是她真的有罪,也自然有律法懲處,不該叫她受這樣的罪。」
這一篇話說得入情入理,袁大人既講原則,便不能不尊重司馬蘭臺的意見,因此說道:「蘭臺公子所言甚是。不過在下有言在先,你若給嫌犯治傷是可以的,但我必須在一旁看著。且你不可以談論和案情有關的任何事,包括問她傷勢,她也只能點頭搖頭,一個字都不準說。公子若能保證這點,我便同你去見那嫌犯。若是不能,恕袁某得罪!」
蘇好意躺在刑部大牢的單間牢房裡,整個人昏昏沉沉。
她被餓了許久,這幾天只靠喝清水度日。再加上腿上傷勢嚴重,此時已經腫成了原來的兩倍粗。
蘇好意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一個瘸子,不由得苦笑。
看來自己和牢房還真是有緣,前後不到一年的功夫已經兩進大牢了。
聽到有腳步聲走近,蘇好意卻已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去看。
這裡比白鴉衛的牢房多少還好些,沒那麼重的血腥味兒,卻也一樣的不見天日。
司馬蘭臺走得比往日快了許多,但快而不亂,氣度依舊。
蘇好意躺在鋪著稻草的地上,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和平日判若兩人,但司馬蘭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蘇好意的慘狀讓司馬蘭臺痛如萬箭鑽心,才幾日的光景,她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蘇八郎,你聽著,蘭臺公子前來為你治傷。從現在起,你一個字也不許說。」袁大人在一旁嚴肅地說:「否則你的傷便無法醫治了。」
袁大人說完,司馬蘭臺就蹲了下去,伸手去摸蘇好意的額頭,滾燙。
蘇好意的面板被異性接觸,立刻疼痛萬分。她燒的快要糊塗了,之前袁大人說話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此時微微睜開眼,就看見了眼前的白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