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意喝了口茶,附和道:「你說的不錯,況且那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幾頁殘紙罷了,不信它還成了天書。」
「有了凌彩的事,這些人的心也淡了,」花芽另起了話頭:「牛壽他們如今也不總去找越溪谷的那些姑娘們了。」
「黃師兄這兩天還好吧?肯吃飯了嗎?」蘇好意畢竟住的遠,只能隔三差五地過來看看。不像花芽他們,本就住在一個院子裡,早晚都能見。
「他當然不至於尋短見,但煎熬是一定的,總得熬過一段日子。」花芽道:「不都說情傷難療嗎?又何況凌彩是那麼個死法。」
「前兩天,歐陽春明也火化了,骨灰要帶回松風嶺去,」蘇好意道:「若他真是兇手,到九泉之下叫閻王再審判吧!」
第368章 青鳥頻傳雲外信
「瞧我這記性!」蘇好意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說道:「那天我說搬過來,你後來問過夫子了沒有?」
花芽聽了她的話,立刻做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使勁敲著自己的頭說:「我這記性如今餵狗都不要了,那天見了斷鴻夫子本來是要說的,後來雪梟夫子過來了,我便沒敢上前,結果一拖就又給忘了。」
蘇好意聽了笑著擺手說道:「不急不急,到時候再說吧。」
花芽很抱歉,說道:「我自然十分樂意你搬過來的,只是這些日子我多少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情,就總忍不住把心思放在那上頭。」
「何必跟我這麼客氣,你又想起來什麼沒有?」蘇好意問他。
「並沒有,」花芽十分痛苦地說道:「有時候半夢半醒間有什麼片段從腦子裡閃過去了,可想記起來的時候又無論如何也抓不住,真是太痛苦了。」
「這件事不必強求,免得再引起頭痛。」蘇好意道:「有些事就這樣,刻意去想,反倒想不起來。倒不如放一放,說不定哪個時候就忽然記起來了。」
「說的也是。」花芽嘆了口氣:「反正就算想起來大約也沒什麼用,花顏已經跑了,又犯不上要我作證人。」
這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徹底停了,太陽雖然還沒出來,但因為已經到了正午,總要有一個時辰左右不下雨。
花芽便叫蘇好意一同去思源堂吃飯,說是飯堂裡新出了幾道菜,
味道著實不錯。
吃飯的時候碰到了宇文朗他們,於是相約著吃完飯一起去看黃汝竟。
黃汝竟到現在也不肯出門,每天也不怎麼吃東西。
師兄弟們輪流看顧解勸他,雖然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那幾句解勸之詞,但總好過他一個人鑽牛角尖。
因為蘇好意來了,石勉他們便也都過來了,雖然一屋子的人,可眾人都覺得言辭蒼白,便沒怎麼說話。
還是牛壽提了一句:「這天氣讓人氣悶,不如來曲子解解悶。」
蘇好意便道:「若用到琵琶還得再去拿,不如就讓花芽吹笛子吧。」
眾人便都說讓花芽吹一曲,花芽也沒推辭,回自己房間拿了笛子來,吹了一曲《梅花落》。
眾人都聽得出神,蘇好意斜倚在牆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整個人顯得格外安靜。
到了下半天,蘇好意就離開了芷芸軒。
繞到青蕪院去,看司馬蘭臺回了沒有。
進了院子墨童笑嘻嘻地說道:「蘇公子快進屋,那桌上有您兩封信呢。是今天頭午信差送過來的。小的原以為您不過來,就想稍後送過去。不想你來了,那就更好了。」
蘇好意笑著道:「這麼說我來的正好,免你跑一趟腿了。」
說著進了屋子,坐到司馬蘭臺的床上看信。
第一封是吉星寫來的,看信皮就知道。
只是沒想到開啟后里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