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羨慕?」司馬蘭臺失笑,覺得蘇好意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子。
「怎麼不羨慕?!你可是蘭臺公子啊,多少人都巴望著這一殊榮呢!」蘇好意道:「珈官那小子真好命。」
「別忘了是你在旁穿針引線。」司馬蘭臺悄悄蘇好意的頭提醒她,他給海家的孩子取名字又為的是誰呢!
「那師兄快幫我取一個吧。」蘇好意當然沒忘,笑嘻嘻地央求司馬蘭臺。
「把它寫下來。」司馬蘭臺說著又握住了蘇好意的手,一筆一畫,將給她取的字寫在紙上。
「念卿,」蘇好意緩聲唸了出來:「蘇念卿。」
「可喜歡?」司馬蘭臺問她,聲音近在耳畔。
「喜歡。」蘇好意回答得毫不遲疑。
窗紙上映出二人的側影,如此之近,彷彿蘇好意已經被司馬蘭臺擁入懷裡。
第330章 狼奔豕突信其然
快要過年的這幾天,天天風和日麗。
許多前輩都回了仙源山,山上一下子熱鬧起來。
大約這些人不是山上的夫子,所以也不必總是板著一張臉。
蘇好意發現其中有不少性情中人,或疏狂,或灑落,不拘一格得很。
司馬蘭臺被派做迎賓的主使,蘇好意沒人拘束著,乾脆就和花芽他們一起整天混東混西,插科打屁。
或是跑到丹鳳夫子那裡給他做吃的,亂翻老夫子的東西,看那些相好的送的定情信物。
那些回山上的人自然是帶了各樣禮物送給丹鳳夫子,他用不了那麼多,蘇好意便拿出來一些分給別的師兄弟們。
像石勉他們這些書呆子,一直待在山上還不覺得怎麼樣,反正他們在家裡也每天都關在書房裡不出門。
可有些性子活潑的卻早被拘得火星亂冒,又下不得山,總憋著勁兒想在山上樂呵一番。
不是讓蘇好意講葷故事,就是要喝酒摸牌,本來在民間正臘月吃酒賭錢都是允許的。
這一天,思源堂的人終於把豬趕上了山。
每個學堂一頭豬,需得他們自己抓了捆上,宰殺之後洗剝乾淨烹飪了。
仙源山地方大,蘇好意他們早已經搭好了鍋灶,只等豬來。
原本以為二十幾個人抓一頭豬輕而易舉,誰想等到真正上了陣,卻全然不是那個樣子。
圍成一圈兒攏過去,它總能從空隙大的地方逃脫。
除了不會上樹,上坡跳溝都靈活的很,把這些人累的汗流浹背,卻還是沒抓到。
「咱們把這畜生逼到那邊的斷壁下頭,」馮友匯氣喘吁吁道:「然後圍成半圓靠過去,不信它這回還能跑!」
好不容易把豬趕到那邊,眾人緊緊挨著,圍成個半圓靠過去。
「這回看你往哪兒跑!」宇文朗向前伸著兩隻手,哈著腰對那豬說:「叫喚有什麼用?!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黃汝竟聽了就笑,他平常和宇文朗關係最親近,就打趣他道:「宇文兄,你這樣子哪像抓豬,分明像個採花賊。」
「哪裡像採花賊,我這分明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宇文朗不屑道。
那豬知道自己沒退路,只能向前,只見它一邊嘶吼著,一邊朝人群撞了過去。
一下從任千秋的兩腿中間鑽了過去。
眾人大喊:「抓住它!抓住它!」
任千秋騎在了豬身上,還是倒著騎的,嚇得哇哇大叫。
「坐穩了,別掉下來!」花芽大叫:「它上坡了!」
任千秋只能抓著豬尾巴,最後還是被甩了下來,滾得滿身都是土,好在沒受傷。
「畜生休走!吃俺一棒!」這時候石勉手裡揮舞個大木棒衝過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