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喜劇片,一個白天過去了,也沒見梁研有啥異常。
她覺得應該沒什麼事了,於是九點多給沈逢南發了簡訊:她已經進屋睡了,你趕緊回來吧,明早好好兒給人道個歉,我看應該ok了。
誰知簡訊發去沒五分鐘,沈逢南就回來了。
“我去,你這光速啊,從哪兒回來的?”
“樓下。”
沈逢南說了一句,往衛生間走。
沈藝驚詫:“你別告訴我,你一整天就待在樓下?”
“嗯。”
衛生間的門關上了。
沈藝:“……”
在床上躺了四個小時,梁研起來了。
沒多少東西要收拾,她把幾件衣服塞進箱子,整理好床上的被褥,臨出門前將那支口紅放到床頭櫃上。
雖然是沈藝的心意,但用不上,帶走也沒必要。
檢查完一切,梁研開啟門,將箱子拎出去。
她正要回身去關房間的燈,視線卻突然停在了一處。
她才發現,對面臥室門口靠著個人。
昏昧不明中,他大半身體都籠在黑暗裡,只有菸頭露出的紅光格外清晰。
梁研沒再管房間的燈,拎著箱子很快地往門口走。
她按上門把的時候,沈逢南掐了煙,幾步過來捏住她的手腕,把箱子丟到一邊,將她整個人拉過來。
梁研撞到他懷裡。
他胸膛堅硬,一身煙味,梁研嗆了一口,她頭一抬,他的手摸到她的下巴,頭低下來,吻到她的嘴唇。
☆、
梁研被他抱著,也被他身上的菸草味兒包圍,他的呼息燙到她頸側面板。
梁研有點迷惘地站著,直到沈逢南說了一句:“你想錯了,梁研。”
他的聲音實在糟糕,語氣卻鄭重,似乎已經從剛剛短暫的失態中清醒了。
先前的那一聲“研研”竟有些不真實。
梁研皺了皺眉,“我不懂。”
她說話的時候嘴巴貼著沈逢南的肩窩,悶得很不舒服。
她伸手推他。
沈逢南抱得緊,梁研的手肘抵在他胸口,沒什麼作用。就像在傳銷窩的那個晚上一樣,他如果認真,她那點勁根本沒處用。
“我很難受,你別抱著我。”梁研說。
沈逢南僵了一下,然後鬆開了她的身體。
整個客廳只有臥室那一米光線,門邊這一處很暗,梁研抬起頭也看不清沈逢南的臉,只有模糊輪廓。
在昏黯中,梁研聽見他的聲音,沙啞,凝滯,像一口舊鐘,沉重地壓著——
“那你別走。”頓了一頓,他的語氣低下來,“至少給我兩分鐘。”
“好。”
梁研答得很快,好像沒有思考過,沈逢南愣了愣,過兩秒,牽住了她的手,“去臥室。”
梁研跟著他進了房間。
沈逢南開了燈,把她帶到床邊,“你坐。”
梁研看了一眼床,被子疊得好好的,他沒有睡過。
梁研在床尾坐下來,抬頭看著他。
屋裡燈光明亮,沈逢南的臉龐有些蒼白,眼角血絲明顯。
他隨手拉過桌邊的椅子,在她面前坐下來。
“你早上說的那些……”
僅講了半句,便想起全部,他心中悶滯,“抱歉,我知道那些事讓你難受,但我沒法不提,梁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那麼想,我沒覺得你……”
後面幾個字說不出來,他的聲音隱掉了。
屋裡突然安靜。
梁研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過了幾秒,問:“那你怎樣想?”
沈逢南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