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自己的手。
其他幾個男人仔細一看池憲,也有點愣。
這好像……好像確實過頭了。
梁研喊趙燕晰過去幫忙,她們很快將池憲扶到房裡。梁研檢查了池憲的傷,出去跟禿頭說要送醫院處理。
禿頭立刻反對,“不能送醫院!”
那幾個男人這時也知道輕重了,附和著:“對啊,別送醫院啊。”
梁研說:“那就去買藥。”
“好好,我們現在就去買。”
臥室裡,趙燕晰幫池憲擦臉,見梁研進來,趕緊把手巾給她,“全是血,我暈得慌。”
梁研接手,將池憲的臉清理乾淨。
這期間,池憲一直縮著身子在發抖。
“沒事了。”梁研說,“眼睛睜一下。”
池憲聽話地動了動眼皮,梁研拿手巾擦了擦他腫脹的眼睛。
她轉頭在盆裡搓手巾,圓臉女孩戳了戳她。
梁研抬頭,圓臉女孩指指池憲,以口形說:“……哭起來了。”
梁研一看,那兩隻腫得嚇人的熊貓眼果然冒出了眼淚。
池憲起初還沒聲音,後來越來越傷心。
趙燕晰和圓臉姑娘看他縮那嗚嗚地哭,一時都不敢說話。
梁研顯然不會安慰人,看了半天,只冒出一句:“哭了不是更疼麼。”
她拿毛巾給他抹一把臉,退開時,池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梁研皺眉,聽見池憲一邊哭一邊說:“她為什麼要騙我,她那麼好的小姑娘,她長得那麼好看,那麼單純,那麼可愛……”
“……”
梁研無語地將他的手撥開,“你長點腦子。”
根本就沒有這麼個小姑娘,那不過是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假裝的,跟他聊天,搞網戀,再騙來。
八點半,外傷藥買回來了。
梁研給池憲塗了藥水,池憲不再嗚嗚哭了,也沒有縮成一團,他很安靜地躺著,一臉失戀後的生無可戀。
梁研也懶得問他,倒是圓臉姑娘和趙燕晰覺得他這樣子相當可憐,蹲旁邊安慰了幾句。
這一安慰,又把池憲給安慰哭了。
梁研聽得頭疼,起身去衛生間洗衣服去了。
快要洗好的時候,進來個人。
梁研看了他一眼,低頭把襪子擰乾,拿起盆放在洗臉檯接水。
沈逢南走過來。
“你要上廁所?”梁研說,“那我出去一會兒。”
她往外走,手臂被沈逢南拉住。
他低頭看見她手背上清晰的血檁子。
“今天又幹什麼了?”
低啞的嗓音被水流的聲音遮過,並不十分清晰,但梁研聽得很清楚。
她說:“你知道還問什麼。”
“你還要不要走了?”
梁研略微一頓,隔兩秒,抽回手,抬頭看他,“你覺得我又鬧事了是吧。”
沈逢南說:“這很明顯。”
“對,我又鬧了。”
梁研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平靜的目光寡淡得令人生氣。
“你信麼,他真的會被打死。”她說,“他們失控了,瘋了,他們不知道在做什麼,那個人……你不知道,那個被打的人他一定以為他要死了,你也不會知道等死的感覺。”
她看著他,有一絲嘲諷地說:“你只知道我愛惹事。”
她關掉水龍頭,將衣服又過水一遍,拿出去了。
出門前,丟下一句,“少拿那件事管我,不用你幫了。”
陳渠出去一天,回來也顧不上問屋裡發生的事兒,急著找趙燕晰,告訴她他要換到別的組待幾天,今晚就過去住,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