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往街上走。
一邊走一邊將手伸進衣袖裡,從裡頭拿出一個大約兩指寬、不到巴掌長的木頭小人,仔細看了看,見其沒有別的異樣,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隨手將之丟到了街角,腳步不停。
此乃他的替身。
也是他最了不得的本事。
有此替身,除非對方是用法術將他燒成灰,或是用刀子把他的頭砍下來,此外無論做些什麼手腳,都能轉移到替身上去。
如此應當安然無恙了。
回到自己找的臨時住處,歇息下來,但也時刻警惕,不敢掉以輕心。
躺在木板上,心中不禁胡思亂想——
有時突然發狠,想去找那二人麻煩,將之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獨吞二十兩銀子,想來起碼能在長京生活半年,算是站住腳跟了。但很快又覺得為了二十兩造了殺孽挺劃不來,又聽說最近長京對這類事情查得很嚴,還是最好不要如此。
有時突然後悔,覺得當時該再給點臺階,少拿一點,說不定對方就同意了,哪至於現在多了個仇人不說,還得提心弔膽,覺都睡不安穩。
有時又後悔之前沒有先下手為強,做點什麼,以至於現在被動得很。
漸漸到了下午,又到了晚上。
中間只吃了個胡餅。
不知是想得太多,還是沒吃飯餓得,居然一直到深夜都沒睡著。
若有人在他房中,便能看見,此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時而為睡不著而緊皺眉頭,時而又強自把眉頭展開,努力放鬆,想要入睡。
可無論怎麼著,他就是睡不著。
眼睛越來越澀,腦中卻很清醒。
直到後半夜的時候,中年人才突然驚醒,坐起身來——
這不正常!不是正常的失眠!
也不是焦慮擔憂的失眠!
是那年輕道人的手段!
「為何?」
為何百試百靈的替身今日竟沒起作用?
中年人來不及思考這些,只連忙起來,又從行囊裡拿出一個小木頭人,拿在手上晃圈,同時念著咒語。
小聲呢喃,一直唸了三遍。
隨即捏著木人的腦袋,手一用力。
「啪!」
竟直接將腦袋拔了下來。
「呼……」
中年人鬆了口氣,重新躺下來,心頭放鬆。
怕是已三更了,也該睡了。
腦中卻又忍不住亂想——
一會兒覺得那年輕道人似是有些本事,要不要明日去找他,服個軟,就當自己虧了那筆錢,另找他法在長京立足,去街頭賣藝也不是不可以。
一會兒又想人家既然已經出手,自己若不禮尚往來,恐怕被人看輕,覺得好欺負。可若是自己找了回去,那年輕道人又真像有點本事,自己此般會不會將此事鬧得越來越大,甚至不死不休?
心中計較,瞻前顧後,難以入睡。
等反應過來,已經天亮了。
「不對!」
中年人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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