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先生了不得!」
「薄有道行。」
宋遊不願多聊這種話,隨即才問:「此時北方混亂,神醫行走其中,為何不帶一兩個護衛呢?」
「此地瘟疫橫行,哪有什麼護衛願意跟隨?何況我本行醫之人,就算遇到山匪賊人,也都不會為難。」蔡神醫說著,頓了一下,「不過前段時間倒也確實有兩位言州的江湖人願意護送老朽,只是瘟疫如虎,兩位都不幸染了病,先後死在了勿雪。聽說這瘟疫來自雪原的妖魔,老朽與兩個徒兒多半也是在北欽山居住多年,沾了蛇仙的仙氣,這才能倖免於難。」
蔡神醫說著不由嘆氣。
「原來如此。」
宋遊點了點頭,瞄著路邊荒廢的田地,繼續問道:「我等一路走來,聽說神醫已對這九日疫有了治療之法?」
「談不上治療之法,最多稱得上一些應付之法。」蔡神醫立馬皺起了眉頭,「這九日疫頗為奇怪,老朽研究已久,倒也真有了個法子,這法子雖說還不夠完善,有時治得好,有時治不好,但奇怪的是,即使治好了,過不了幾天也又會復發,怎麼想法都沒有用,倒像是邪法一般。」
「確是邪法。」
宋遊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古來醫巫就不分家。
這年頭醫術高明的人,對於一些淺薄的玄學知識也是瞭解的。蓋因行醫之時,難免碰到中邪、丟魂的症狀,難以分清是病症是邪症,自然也會一些應付玄學症狀的辦法。接觸多了,瞭解也就多了,甚至到現在為止,仍有許多偏遠之地的醫者治病救人不以藥方為主,而以玄術為主。
「先生也有了解?」
「一路走來,也有些探究,這才敢來與神醫搭話。」
宋遊如實的對蔡神醫說:「不瞞神醫,這九日疫恐怕確是從妖魔而來,其中既有妖法邪術,也有疫毒病氣,二者糾纏至深,難捨難分,以妖法邪術為舟而以疫毒病氣為兵。若只祛除妖法邪術而不治療病症,難以救人,若只治病症而不祛除妖法邪術,即使治好了,也會再發。」
「果然如此!」
「看來神醫也想到了。」宋遊對他說道,「在下能輕鬆祛除妖法邪術,然而九日疫的病理極為複雜,患者的病症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卻不是在下一道靈力便能包治的了,無奈之處與神醫恰好相反,要想攻克妖疫,還得醫術道法共用才是。」
「此言當真?」
蔡神醫的目光瞬間熱切起來。
「願為神醫助一把力。」
宋遊迎著他的目光,說道:「在下一路走來,近兩天路過的村落,有的已被神醫施過藥,神醫施的藥雖無法根治,但配上在下的靈力,卻似乎對治療有不小的作用,可惜我等急著來尋神醫,不敢多留,也沒有細細觀察。」
「若真如先生所說,或許便真有治了。」
「在下來尋神醫,便是想告知神醫,好讓神醫莫要急切之下多走彎路,只盡心去對付妖疫中的病症即可,相信以神醫的本領,並不難。至於妖法邪術實在不是醫藥能治的,便交給在下就好。」
「……」
蔡神醫一邊走一邊思索,沉吟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老朽對其已有了一些研究,若再有先生相助,想來會簡單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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