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不必麻煩,我等換些便於攜帶的吃食、裝兩壺水就可以了。」宋遊說道。
「不缺這點吃的,既然已經走到這裡來了,老朽只當與先生結個善緣。」老者也說道。
「那便多謝老丈。」
「幾位請跟我來。」
名叫洪二的僕從走到了前頭。
「多謝。」
宋遊便跟著他過去了。
舒一凡帶上了自己的劍,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和先生的馬,藝高人膽大,他也沒什麼好擔憂的,邁步便跟了上去。
「哎喲……」
僕從這才看見舒一凡帶著的劍。
「足下莫怕,這位是在下的好友,只是行走天下,多有歹人,這才帶了把兵刃防身。」
「請請請……」
這戶人家果真挺大,院子一重套著一重,互相之間還都是通的。僕從領著他們到了後邊一間院子,沒有讓他們進屋,但也沒有怠慢他們,很快便去端了一張桌子兩張板凳過來,見宋遊帶著一隻三花貓,驚訝了下,又連忙叮囑他把貓兒管好,在他再三保證下,這才去端了油燈和酒菜來。
燈光暗淡昏黃,照不完院子,但也照出桌上的幾道菜。
都是辦席才用的好菜,溫嘟嘟的。
「請用。」
「多謝。」
「小人便先去忙。」
「不敢打擾。」
僕從便又提著燈籠離去了。
「先生……」
「儘管吃。」
宋遊從褡褳中取了三花娘孃的御用小碗來,兩人一貓便開吃了。
自打離開長京以來,一行人只進過一次城,就進那一次,也只在城中吃了一碗帽兒頭,買了些肉,此外多是在野外吃乾糧或自己煮些東西,今日這幾道菜也是尋常人家難以吃到的好菜,算是上路以後吃過最好的一頓飯了。
一時間吃得也挺過癮。
吃著吃著,主人家還來了一次。
這次不是那名老者,而是另一個中年人,但也頗為講究,端了些饅頭和當地的油炸肉來,小心的瞄著他們:「不知兩位吃得可好?」
「吃得很好,多謝款待。」
「這些是給兩位帶上的,等下若要裝水,儘管叫僕人即可。」中年人客氣說道,「本來來者是客,先生又是得道高人,本該留先生住宿,奈何今夜家中不太方便,便只好請二位吃完便繼續上路,實在對不住。」
「足下哪裡的話?」
宋遊立馬放下了筷子,抬頭與他對視,邊看邊說:「本來我等只想討點水喝,買點吃食,足下卻用這般好酒好菜來招待,已是感激不盡。足下若再說對不住這樣的話,便是折煞我等了。」
「先生講究。」中年人頓了下,「對了,先生若不嫌棄,我們丁家倒在村西邊還有幾間屋子。已沒人住了,也沒有床鋪,但也能遮風擋雨。」
「那便感激不盡。」
「吃完我讓洪二帶先生過去。」
中年人說了幾句,便又匆忙離去了。
宋遊差不多也明白了過來。
這個村子和這戶人家都並沒有辦喜事的跡象。這都天黑了,沒有敲鑼打鼓,也沒有大宴賓客,但他們又準備了辦席的菜,又在迎客,方才驚鴻一瞥也瞥見了堂屋有裝扮的跡象,又確實在辦喜事。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
冥婚。
冥婚自古有之,曾因空費人力物力而被官府禁止過,不過多數朝代都不禁止。
大晏也不禁止,反倒十分盛行,主要原因是人們信奉風水、鬼魂等玄學。通常富貴人家的未婚子女夭折,便會舉行冥婚。
一般是找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