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蕩說話做事向來隨心所欲,鍾離春自齊國便能夠察覺到他的性格,這也是自己有些怵他的一個原因。
到了秦國,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便是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望了一眼放在旁邊的衣裳,鍾離春嘴角露出一絲嘲弄,待得他回來之後要做什麼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他這是已經把自己看做是掌中物了不是嗎?
“主人。”鍾離春還在想著,身後突然傳來兩道聲音,“殿下吩咐奴婢二人過來伺候您洗漱,今後奴婢二人侍奉您。”
“你們叫什麼?”鍾離春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又垂下了眸子。
不知道此刻妙音怎麼樣了……
“奴喚秋露。”
“奴喚冬風。”
二人恭敬地回答。
“你們是親姐妹?”看著眼前容貌頗為相似的兩個人,鍾離春有些詫異道。
“是。”二人再度點頭。
“你們殿下吩咐你們怎麼做,那就怎麼做罷,無需過問我。”鍾離春重新閉上眸子便不再多說。
二人原本以為這個新來的主子會給她們一個下馬威,卻不想竟是這麼輕輕的一句話。
不過遇上好伺候的主子,倒也是她們姐妹倆的福氣。
福身謝過,姐妹二人一人將鍾離春扶起來,一人拿過旁邊放著的衣裳,皆從對方眸子裡看到了詫異。
鍾離春沒有忽略她們眼裡的神色,但是此刻她卻是無心去計較什麼。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鍾離春任由自己像一個木偶那般讓兩個人為自己清洗乾淨,換上衣裳,然後……送到了一張大床上。
身子舒服了,但是四肢依舊無力,鍾離春想,嬴蕩為了提防自己,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殿下,大王喚您即刻入宮覲見。”剛從府中的幕僚處出來,太子府裡的侍衛便過來稟告。
嬴蕩步子一頓,往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的寢殿皺了皺眉頭,最終哼了一聲,“本太子知曉了。”
說完,嬴蕩袖袍一拂,卻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他要去看看那個女人有沒有好好的聽他的話……
屋裡的紅燭在燃燒,突然間被推開的房門讓那火苗搖晃了兩下,來人就如同那灌進來的風,走到了鍾離春的面前。
望著躺在自己床上不聲不響的女人,嬴蕩一條長腿壓了上去,修長的手指捏住鍾離春那精緻的下巴,微微一用力,“睜眼。”
自嬴蕩進來,鍾離春便察覺到了,只是睜眼與不睜眼,出聲與不出聲又有什麼區別呢?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鍾離春睜開了眸子。
手指順著下巴滑到紅唇上,嬴蕩滿意的笑了,“本太子還得有事需要處理,你再等一會兒,明日,本太子便給你服用解藥。”
屋裡有如此佳人,嬴蕩越看越覺得身體裡有慾望在叫囂,但是此刻卻無法排解出來也是苦悶。
眉頭皺了皺,最終將鍾離春的衣裳往下一拉,再度在那落在了自己痕跡卻已經結痂了的地方一咬。
如同野獸遇到了自己的獵物那般兇猛而……殘忍。
肩膀上的疼痛鑽心的傳來,但是鍾離春卻是一聲不吭,便是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嬴蕩抬起頭來,抹了抹嘴角上殘留的血,笑了,“春姬還真是甚得本太子的歡喜,記住這種痛,不許再想除了本太子之後的男人。”
男人來得快,去得也快,鍾離春睜大了眸子望著寬大的床垂下來的帷幔,緊抿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伸手擦去了溢位來的那點兒猩紅。
又可以多活一個夜。
又可以多想他一個夜。
“蕩兒,此次去齊國可也是你說要去的,為何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