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蠢,但是看起來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女子嗤笑一聲,眸子裡閃過一抹嘆息,抿了抿嘴角,目光在劉徹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談笑的臉上。
“陛下若是讓她出去,摸不準我又不說了。”頓了一下,女子紅唇輕啟,“就這樣不就好了,你在她也在,雖然還有一個人不在,但是……無關緊要了。”
“你究竟……”劉徹心裡一跳,眸子寒了幾分。
打斷劉徹的話,女子呼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陛下可還記得在椒房殿後面的汀芷院?記不記得都沒有關係,畢竟於陛下是無關緊要的人不是嗎?不過陛下要知道,汀芷院的南院,裡頭有一個叫做香頌的女子卻為陛下而丟了性命!”
香頌?香娘?香頌是何人?此刻談笑腦海裡摸不到半點兒頭緒,怎麼又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
“陛下不必如此看我,我可不是香頌,畢竟我沒有那麼蠢,做那樣的事情,愛上你這樣的男人。”看到劉徹眼裡浮現幾抹詫異與疑惑,香娘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香頌……到底是誰?”談笑皺了皺眉頭,嘴角挪動了幾下,待得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話已經問了出來。
“果然你也不記得了。不過無可厚非啊……橫豎宮裡的女子這麼多,能夠入你眼的沒有幾個,在你手裡遭罪的又不少。”聽到談笑這麼問,香娘噗嗤一笑,轉身將眸子對上談笑。
香娘這句話出來,談笑頓時老臉一紅,雖然她不是阿嬌,但是依稀從她這句話裡能夠聽出來,在這個後宮中曾經的阿嬌該是較為蠻橫隨心所欲的……
“不過我最想殺的不是你,畢竟她的性命不是你害的……你也不過是一個可憐蟲罷了,被人陷害而不自知,被自己的夫君拋棄的滋味也嚐到了吧?”轉了一個圈,香孃的水袖蹁躚起舞,竟是有了幾分絕美,卻是不著痕跡的離劉徹遠了幾分。
從懷裡再度掏出那個巫蠱,香娘捧在手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只可惜了香頌,成了別人的墊腳石……噗……”
“你……”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談笑瞬間驚住了,瞳孔在一瞬間放大,腦子裡有一股血猛然衝上來。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在她的面前出那麼多的血,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就這樣倒在她面前,胸口插著一把黑亮的匕首。
“你……殺了她?”直到地上的血越流越多,還差一點兒便蔓延到了她的裙角邊時,談笑才猛然驚醒,蹲下身子想要去扶起那已經開始咳血沫的人,卻被身邊的人一把拉住。
“如此胡言亂語胡說八道之人,留她作甚?”劉徹眯著眸子掃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道。
“她的話還不曾說完你便殺了她,你……”談笑急著掙脫劉徹的手,心裡又是一陣噁心翻騰,眼淚都出來了。
猛地將談笑一拽,劉徹嘴角牽了一絲殘忍的弧度,“朕是天子,朕何必要聽她胡說八道?天底下的生殺予奪全系朕之手,不過一個舞女。”
望著爭執的兩個人,視野已經的模糊的女子突然嘴角勾了一絲弧度,眸子裡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猛然吐出幾個字,“她可是……後宮……最大得利者……”
雖然聲音不大,但卻也字字入耳。
劉徹的動作頓時一頓,周身散發出一股寒意,讓談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她方才說什麼……”雖然聽得很清楚,但是談笑卻想要讓眼前的男人告訴她,哪怕心裡已經有個聲音開始告訴她謎團後面的答案。
出乎談笑意料的是,男人沒有回應她的問題,而是冷笑一聲,眼裡閃過一絲譏諷,“她的話能夠信?”
“她說最大的得利者,她說巫蠱之案……陛下,方才阿嬌……不曾聽錯吧?”談笑看著劉徹,重重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