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思索,讓大玉兒終於還是想通了,這個人不是自己夢裡的秦至,而只是一個長得像秦至的人。
她更想通了,或許在這一世,她找不到那個叫做秦至的人了,秦至不會再出現在她的世界裡。
或許那個人只是談笑的秦至。不是她布木布泰的秦至,她布木布泰……從始至終還是一個可憐人。
可是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些,布木布泰的心反而抽得痛的厲害。
第二日,當蘇沫兒過來接自家主子的時候,看到布木布泰的臉色,不由嚇了一跳。
眼前的布木布泰一臉的慘白沒有半點兒血色,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好事情。
“蘇沫兒,扶我回去歇息罷。”似乎是知道蘇沫兒想要什麼一般,布木布泰一把抓住了蘇沫兒的手,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兩個人相伴這麼久,布木布泰一個眼神蘇沫兒就明白了,自然是不會再多問,扶著自家娘娘便回了永福宮。
回到永福宮,布木布泰脫下衣裳,鑽進蘇沫兒為自己準備的水溫恰到好處的浴桶裡。
看到自家主子如此,蘇沫兒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但是她卻知道自己此刻不該再說什麼,只能夠小心而又輕柔了拿了帕子給布木布泰擦拭。
待得身上都舒服,蘇沫兒為自己攪幹頭發上的水,布木布泰便徑直走向了寢宮,鑽進了被子裡。
門口,蘇沫兒看著自家主子自己蓋上被子,再將自己鍋起來如同一個蠶繭,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她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每次當主子如此,她便知道她是真的心裡難受極了,可是……她又能夠做什麼呢?
好在,她能夠用心的去照顧小皇子。能夠用自己性命去守護她們母子的安危。
永福宮裡此刻很是安寧,主子休憩了,所有的動靜都在一瞬間減到最小,宮人們做事,儘量輕手輕腳,唯恐發出了大的動靜。
但是這個時候的睿親王府卻是有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十四,你昨天夜裡為何執意要進宮啊?害我那麼累”嘆了一口氣,多鐸用手指敲打著梨花木的桌面,一邊用手撐住下巴,一邊皺著眉頭看著坐在自己旁邊喝著茶的人。
急急忙忙趕回來,他還沒有好好休憩一下,便被十四說要去宮裡走一趟。
去宮裡走了一趟便罷了,皇后說是什麼守靈幾夜之後太累已經歇下了,無法接見他們,讓他們吃了一個閉門羹。
若是如此,也便罷了,他們走就是了,偏偏走著走著,自己這位兄長突然就沒影兒了。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他肯定是去什麼事兒了,可憐了他自己,一個人又不能夠先回去,免得被人懷疑,又無法尋個地兒好好睡一覺,結果只能夠找了個亭子,眯了一會兒,被寒風吹了半宿之後才看到這個人姍姍來遲。
今日倒好,他還是那麼的有精神。
“進宮檢視一點兒事情。”對於多鐸詢問自己的話,多爾袞倒是沒有怎麼隱藏,直接了當的告訴他。
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說不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你查到了什麼嗎?”撇了撇嘴角,多鐸換了一個姿勢。
昨天夜裡他用同一個姿勢窩了這麼久,整個人都有些腰痠背痛。
“皇后不願意見我們。”多爾袞眯了眯眸子。
“啥啊……這跟皇后不願意見我們有什麼聯絡……你是說,皇后之所以不願意見我們,是因為對我們有了防備之心?”多鐸終究不是一個愚蠢之人,雖然平日裡看起來不著調,但是也算是胸有丘壑。
“過幾日再進宮看看罷。”嗤笑一聲,多爾袞眸子裡晃過一抹晦澀。
對於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想告訴多鐸。
至於為何他會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