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談笑睜開眼睛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往旁邊的位置摸了過去。
一片空白,涼的。
兩個詞在心裡響起的時候,談笑瞬間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妙香!”
“娘娘你醒了?”聽到談笑的聲音,妙香瞬間走了過來,嘴角帶著明媚的笑容,“奴婢伺候娘娘洗漱罷。”
“妙香,咱們回長門宮。”眉頭一皺,談笑搖了搖頭,無比認真道。
“為何?”妙香頓時一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主子,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在她看來,這幾日明明就是陛下和娘娘重修於好的最佳時期,陛下夜夜都過來和娘娘同塌而眠,對娘娘也是體恤有加。
“這兒又不是我們寢殿,待這兒幹嘛。”嘴角一撇,談笑沒有好氣道,說著自己已經坐起來摸了鞋子套上了。
在說完這句話後,心裡沒有出現那黑天鵝阻止的聲音,談笑不由哼了一句。
果不其然,那黑天鵝只能夠對她的行為做出限制,不是說入了長門宮之後阿嬌就一直待在了長門,與劉徹生死不復相見嗎?
那最近劉徹吃了沒事往長門跑,她又到了這未央宮算是怎麼回事?
妙香一看到談笑自己穿鞋子,立馬走了過來接住,小聲道:“娘娘,陛下下令讓您好好在這兒養病。”
“回長門不是一樣養病?”談笑乜了她一眼,她哪裡不知道這個丫頭心裡在想什麼,只是……
“妙香,未央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待的,莫要說我以往的身份可有這般待遇?如今已經是踩在冰面的刀口上,我冒不得這個險。”最後一句話,談笑的聲音陡然壓低了下來。
可謂是伴君如伴虎,她這幾日日日夜夜在劉徹面前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唯恐自己一個不仔細就犯了什麼大忌,又或是讓這個男人不樂意了,那她別說養病了,估計要帶著一身的病去閻羅殿了。
好在讓她稍微安心一些的便是那個男人雖然總是晚上“偷偷摸摸”地“摸”到自己身邊躺下,卻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否則談笑真的恨不得那一把刀剁了那該死的系統。
“可是娘娘……”聽到談笑這麼說,妙香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垂下了眸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有一事未告知娘娘,長門宮咱們暫且回不去了。”
“回不去?怎麼會?”談笑一愣,眼裡滿是詫異,顧不得自己鞋子都還沒有穿好,徑直拉起妙香,“什麼意思?”
“陛下下旨修繕長門宮,不讓奴婢提前同你說道,奴婢以為陛下是想要給您一個驚喜,故而……”妙香眸子裡閃過一抹愧疚,咬了咬自己的唇角。
她以為自家主子也是歡喜的,哪裡曉得……
談笑愣愣地看著妙香,覺得心裡有些發苦,“修繕作甚?”
若是當真如同她說的,那豈不是這一段時日都得待在這諱莫如深的未央宮?
“娘娘,待得長門宮修繕好了,咱們就能夠回去了。”看到自家主子變了的臉色,哪怕妙香覺得自己有些不明白如今的主子心裡究竟做何想,也只能夠咬著牙安慰道。
聽著妙香的話,談笑幾乎是欲哭無淚了,帶著一絲絲希冀,嚥了咽口水問道:“長門宮……何時能夠修好?”
拜託拜託……告訴她就是明天,不,就是等下好不好?
然而,妙香終究還是讓談笑失望了,只見她眸子裡的情緒變了又變,最終跪了下來,“娘娘,奴婢不知,陛下並未言明何時可以回去。”
“那我豈不是要一直待在這兒?!”談笑一急,這句話幾乎是吼了出來。
這幾天以來,天天在這兒除了吃藥喝藥扎針睡覺就是面對劉徹,這病好了都快給她弄出心理疾病出來!
屋裡的宮女瞬間噗通跪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