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身子不適,先行告退了。”司徒冉冉看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討論著此事時,心裡的絕望突然變得無力起來,苦笑一聲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緊接著不待秦至開口,便又起身。
前所未有的舉動,不只是談笑愣住了,便是秦至都有片刻的錯愕。
這個人……
直到那道瘦弱的身影有些顫顫巍巍地離開落月宮的裡殿時,談笑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
這個司徒冉冉莫非以為自己剛剛說的話是假的?可是她真的不打算跟她搶這個管事的權力啊……
走出落月宮,司徒冉冉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那藍白色的清透的天空,眸子裡閃過一抹苦澀,緊接著一行淚水就從她的眼裡躥了出來。
她原本以為自己什麼都順著他的想法做便總有一日能夠得到他的另眼相看,但是如今看來……一切都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他看那個人的眼神是如此的不同……不同到足夠讓自己死心。
“娘娘!”松木看著自家主子慘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手,在下臺階時堪堪一扶,用力的撐住了司徒冉冉差點兒傾斜的身子。
然而……那人卻仿若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就如同壓根沒有察覺到方才的危險。
“好了,人朕已經幫你趕走了。現在可以慢慢吃了。”貼心的幫談笑再度夾上一塊口水雞,秦至笑得一臉燦爛。
“我可沒有說要讓你幫我將她趕走啊。”談笑乜了他一眼,倒是也不客氣,將那塊口水雞夾起來咬了一口,“我就是不想她們過來煩我。”
“這就覺得煩了?”秦至眉頭挑了挑。
“你不是自己也不願意面對著她們嗎。”談笑嚼了幾下,到了現在,口水雞都已經有些涼了,“作甚的覺得我不會覺得煩?”
對於現在的秦至,談笑已經沒有了那些懼怕的感覺,不知道怎麼的,偶爾還想時不時的稍微懟他一兩句。
當然這種“懟”僅限於不掉腦袋,而且是拿捏好尺寸的前提下……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秦至嗤笑一聲,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抹深邃。
這個丫頭……果然聰明,一如既往。
而且現在給他的感覺,似乎這才是真實的她,就如同當初在宮外還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時候那樣,而不是在剛剛進宮之前的那三天。
秦至心裡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昨天夜裡的作為讓她有了那麼一點兒別的想法以至於對自己的情感更深了?
“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談笑抽了抽鼻子,皮笑肉不笑道。
“可是偏偏只有你在朕面前選擇當了這個明眼人。”秦至笑得也是格外的燦爛。
談笑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樂了,“那我還真得感激陛下,讓我這個明眼人活著了。”
“朕自然是捨不得你死的。”秦至接話道,臉上的表情笑得一臉的翩然,“畢竟你是如此的深得朕心。”
“陛下說笑了。”談笑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垂了垂眸子,“所謂眾人皆醉我獨醒,眾人皆醒我獨醉,其實說到底……那個唯一都是陛下一個人,而剩下的人是醉是醒,那就得看陛下是願意讓他們醉還是醒了。”
這句話,談笑說得有些頗為意味深長,也算是給了秦至一個算是自己的看法。
不知道他們這裡有沒有這句話,如果沒有,那麼這兩句在現代看來依舊很有道理的話在這兒必然是讓人覺得十分驚異而且可以讓人深入思考的。
作為一個帝王,談笑不認為自己能夠給他什麼,但是作為一個現代人看過中華上下五千年歷史的各大皇帝野史的一個歷史系女生,她還是知道有的時候一句話可能會給他們帶來很多的幫忙。
談笑那句話說完,秦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