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好的?”驪山老母哼了一聲,眯了眯那雙頗有威嚴的鳳眸,“頂好的一有機會你就在練功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玩?在他那個破谷裡的時候,怎麼沒看你這麼歡騰?”
“好了,你現在還說她做什麼?當初我把她送到你這兒來,你不也沒有反駁,還歡喜的很嗎?”鬼谷子輕笑一聲,對於自己這個小時候便帶在身邊的唯一的一個女徒兒眼裡滿是寵溺。
“師父,我就是太久沒有見到鬼谷子師父了而已。”看到旁邊的美婦人有些慍怒,鍾離春暗暗的對著鬼谷子吐了吐舌頭,乖乖地走上前在驪山老母面前站定,“在徒兒心裡,二位師父當真都是一樣的。”
“這拍馬屁的話,也就是當初在你那兒學得一套一套的。”驪山老母哼了一聲,白了旁邊的男人一眼,袖袍一拂便往裡面走去,“都進來說話罷。”
“是,師父!”一聽到驪山老母讓她進去說話,鍾離春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若是惹得師父生氣了,她怕是又得到外頭練一天的功了。
“你這丫頭,今年都二十了,怎的還是如此胡鬧。”驪山老母在前,鬼谷子朝旁邊的鐘離春眨了眨眼睛,話裡帶了幾分無奈。
待得幾個人在裡頭坐定,童子給眾人倒茶之後,驪山老母乜了一眼又瞬間變得乖巧的徒兒,輕輕哼了一聲,“今天我二人在此,是要同你說你下山的相關事宜。”
“下山?”一聽到這兩個字,鍾離春立馬瞪大了眸子,眼裡閃過一抹慌亂,連連搖頭,“不不不,師父我不下山。”
“下不下山豈可是你說了算?!”驪山老母一看到鍾離春這個模樣,當即是氣兒不打一處來,一掌落在椅子上。
鍾離春一看到自家師父發氣性了,當即不敢再多說話,只用一雙可憐吧唧的眼睛望向旁邊的人,祈求他能夠給自己說一句話。
然而,那曾經什麼事兒都能夠答應她的師父,今日個卻是統一了聯盟,只見鬼谷子輕輕咳嗽一聲,朝驪山老母道,“阿華,你莫要氣,我來同她說……”
“阿華是你喚的嗎?”他不說還好,一說驪山老母瞬間又變了一個臉色。
鬼谷子一噎,只能夠輕輕咳嗽一聲,將頭轉向旁邊的鐘離春,“阿春,你同師父們學藝如今已經有十一個年頭了,若非你之後到了驪山,便是十六歲就該下山歷練,如今到了雙十年華,若是還不出山,你是想要一輩子待在驪山?”
“不待在驪山,回谷也可以……”鍾離春嘀咕道。
“你說什麼?”驪山老母眉頭一挑。
“二位師父,我當真要下山嗎?我不可以……”鍾離春嘴角一撇,萬分無辜。
“不可以。”鬼谷子和驪山老母同時道,鍾離春都沒有看過她們二人有如此異口同聲的時候。
“阿春,你師兄師弟們都出去了,你不出去留在山裡像什麼話?如今蒼生如水火之中,國家社稷無明主,你們這一身本事不該為國為民?”鬼谷子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我知道師兄們都很厲害,前有鄒忌師兄,後又龐涓師兄,再有孫臏師兄……可孫臏師兄和龐涓師兄不也……”鍾離春聲音越說越小,目光裡帶了幾分無辜。
一聽到她這句話,鬼谷子臉色也多了幾分不好看,目光裡閃過一抹複雜,嘆了一口氣,“阿春,不管是本事有多麼好,還記得師父同你過的嗎,若是將家國大義與私情私仇相牽扯,那總歸就偏執了。”
“可即便是如此,我一介女子又能夠做什麼?”聽完鬼谷子的話,鍾離春沉默了好一會兒,悶悶出聲道。
“女子能夠做什麼?”驪山老母一聽到鍾離春這麼問,當即瞪大了鳳眸,“黃帝之妻嫘祖首創種桑養蠶之法,抽絲編絹之術,諫諍黃帝,旨定農桑,法制衣裳,興嫁娶,尚禮儀,架宮室,奠國基,如此偉業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