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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妥了。”
顧九思說著,進了屋來,他坐到了江河對面,江河給他倒了茶,兩人都沒說話,江河是聰明人,具體細節不需要和他贅述。
茶倒滿後,江河淡道:“想問什麼,便問吧。”
顧九思不說話,好久後,他才道:“今日舅舅失態了。”
江河沒說話。
顧九思接著道:“您不該搶話,提前和秦大人強調您是誰的。”
“有何不妥嗎?”
江河搖著手裡的茶碗,顧九思看著他,靜道:“秦大人認識您。”
“大概吧。”
“我之前問過您是否認識秦大人,您說不認識。”
“我有說錯嗎?”
“時至今日你還要騙我嗎?”
顧九思盯著江河,江河握著杯子的手頓住了,他抬眼看向顧九思。
外面是落雨聲,江河靜靜看著他,片刻後,江河放下了茶杯。
“我沒有孩子,打小是將你當做自個兒孩子看。”他靠在了椅子上,看著顧九思,“我們江家原本有三個孩子,大哥死了,我沒有子嗣,只有你母親生下你,我小時候想好好教養你,可你父母太寵愛你,我也沒有太多耐心,可我還知道你是聰明的,只是我未曾想,你這樣聰明。”
說著,他往前探了探:“為什麼覺得我認識秦楠?”
“他認識你,想提前叫你的名字,而你也知道他認識你,所以搶先介紹了自己。”
顧九思將結果說出口來,江河應了一聲,漫不經心敷衍道:“所以,我過去有我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兒,你也一定要知道,是嗎?”
顧九思沒有說話,片刻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道:“您不願意說,我也不深查,其實具體如何我不知道,但大致情形,我已經知道了。我只問您一件事。”
顧九思注視著江河,認真道:“會對未來局勢,有任何影響嗎?”
江河沒有說話,許久後,他終於道:“如果你是說那個孩子,我可以肯定說,沒有。”
“但如果你說牽扯到故人,”江河笑了,目光裡帶了幾分無奈,“那就不一定了。”
“您是站在我這邊的,對嗎?”
顧九思看著江河,江河平靜道:“九思,”他聲音認真,“我們是一家人。”
顧九思深吸一口氣,他俯身在地,恭敬道:“請您牢記。”
“我記得。”
江河轉過頭去,看外面細雨打枝:“我是江家人,這一點,我比誰都記得清楚。”
顧九思和江河的話止於此處,顧九思行禮之後,便起身回了屋中。
回到房屋裡時,柳玉茹正躺在床上看書,顧九思走進來,柳玉茹忙起身上前去,顧九思叫住她,自己脫了衣裳道:“衣服上沾染著寒氣,你別過來。”
說著,顧九思將衣服放在一邊,自己走進屋中,等緩過來後,他才朝著柳玉茹招手,柳玉茹到他身前,讓他用力抱了抱,顧九思抱夠了,才鬆開來,看著她道:“怎的還不睡?”
“等著你呢。”
柳玉茹笑著道:“你不回來,總覺得屋子裡少個人,睡不著。”
“那以後我回來早點。”
顧九思放開柳玉茹,親了一口後,開始洗漱,等洗漱完畢,兩人到了床上去,細細說著白日裡的事兒。
若是尋常夫妻,夜裡床頭,說的大多是家長裡短,時日久了,要麼這男人閒著無事太關注這些,要麼就得起些矛盾。但好在顧九思和柳玉茹是不存在這樣的情況的,他們每日能聊的太多。
聊了對鄉紳的安排,便聊各家的反應,聊了各家的反應,又聊柳玉茹的倉庫。
“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