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昌都看著顧九思,朝他豎起大拇指,用眼神讚歎:“這姑娘厲害啊。”
顧九思沒說話,眼裡呆了幾分鄙夷。
接著他又聽柳玉茹道:“我還聽聞,他厭惡矯揉造作的女子,尤其是主動靠近他的,他更是討厭,你日後若是見了他,需得捏了嗓子說話,他若說得一句重話,你就哭,說話千萬別太有條理像個正常人,一定要說不清楚話,做不清楚事兒,就知道和他要錢。”
“這……”劉思雨猶豫道,“這不大好吧……”
“你莫做得太明顯。”柳玉茹笑了笑,“人前便不要同他有什麼正面接觸了,你私下偶遇他幾次,噁心他幾次便好。他名聲這樣,他就算說你的不是,大家也會覺得是他詆譭你之言。”
“好。”劉思雨下了決心,“你說得對,若我不噁心他,他就得找我麻煩了。”
“還有,”柳玉茹認真想了想,“他從不參加春花宴,有一日葉家擺酒,他來之後,有一侍女靠近他,他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那侍女身上香囊是最次的濃香,用花瓣所制,他或許不喜濃烈的花味,甚至不喜歡花,我去替你找一個濃烈的香包,到時候見了他記得把味道弄在帕子上,在他面前多扇一扇。”
楊文昌和陳尋更同情顧九思了。
顧九思聞到太濃類的花味就容易打噴嚏,甚至滿身起紅疙瘩,這種事兒都被這姑娘觀察出來了,若她真的去認認真真調查一下顧九思,或許顧九思還要遭遇更多的不幸。
顧九思聽著兩個姑娘計劃著如何整治自己,以退掉自己這門親事,他不由得怒火中燒。
直到聽到劉思雨擔心道:“若到如此地步,他還是想娶我怎麼辦?”
顧九思再聽不下去了。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於是他在陳尋楊文昌都沒反應過來時,突然就衝出了山洞,提高了聲道:“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娶你!”
柳玉茹和劉思雨同時回頭,柳玉茹對上那張今早才在夢中出現過的臉,頓時就呆了,而劉思雨卻是皺起眉道:“你說什麼?你……你是哪個院的下人?你怎的會在這裡?你……”
劉思雨有些反應不過來,斷斷續續問著,而柳玉茹看顧九思一挑眉,一張口,便知顧九思是要開口自報家門。
然而在這後院之中見著顧九思,劉家是萬萬不敢把他怎麼樣的,到時候傳出去,吃虧的還是她和劉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