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道,“我們就是勢利眼兒啊。”
顧九思愣了愣,柳玉茹笑著轉進了江河的屋裡。顧九思在門口反省了一下自己,他覺得柳玉茹說得很對,這些時日,他果然太虛偽了。
他跟著柳玉茹進了江河的房中,江河聽到通報,讓他們進門來,顧九思掃了一眼屋裡的佈置,全都是名畫古玩金雕玉器,旁邊四個美女盡職盡責服侍著他,文書都靠唸的,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看見他們進來,江河坐起身來,笑著道:“侄媳婦兒有事?”
“是呢,”柳玉茹柔聲道,“如今到月底了,玉茹特地來給舅舅報一下這個月顧府的開銷。”
江河聽明白了,柳玉茹是來要錢的。
他點點頭道:“你找江韶找錢。”
江韶是江河帶過來的僕人,聽說以前就跟著他。柳玉茹應了聲,隨後同江河道:“舅舅確定不看一下賬?”
“不就是一府開銷嗎?”江河擺擺手,滿不在乎道,“能有多少?”
“那我就去找江先生領錢了。”柳玉茹也沒多說,站起身來道,“舅舅好好休息吧。”
“等等,”江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萌生出一種不安,“這個月花了多少錢?”
“兩千五百兩。”
“什麼?!”
江河詫異道:“怎麼會這麼多?”
他覺得自己以前已經算很奢華了,一個月一千兩就是極限。畢竟一個普通下人一個月也不過就是二兩銀子,上等丫鬟八兩銀子,兩千五百兩都夠僱一千二百五十個普通下人,誰家閒著沒事兒在東都地價這麼高的地方僱傭一千多個下人?不需要地盤放人的嗎?
柳玉茹似乎是早料到江河的反應,從旁邊拿了開銷清單過去,同江河道:“舅舅,這是開銷清單,您過目一下。”
江河一把抓了清單過去,從上往下掃,其他開銷都算正常,只有最後一排開銷上寫了一個“顧九思專屬療養費”,後面金額跟著兩千兩。
“這是什麼東西?”江河立刻指著這個療養費詢問,柳玉茹笑了笑,“哦,這個是專門為您準備的特別服務。”
“什麼?”
江河有些發矇,柳玉茹拉過顧九思,同江河道:“舅舅,玉茹知道您壓力大,平時需要發洩,九思皮糙肉厚,隨便打都沒有問題的。每個月您可以隨意管教他,放心抽他罵他,不用手軟,這些您都已經交過錢了。九思如今也算戶部尚書,我算過了,每個月身價也該有兩百兩,誤工費……”
“我明白了。”江河盯著柳玉茹,嘲諷笑開,“你這是給你夫君報仇呢?”
“舅舅怎麼能這麼說?”
柳玉茹抬眼,面上一派溫和,笑著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有買有賣,這不是很正常嗎?九思如今畢竟是我的人,舅舅要打他,自然是要付一些費用的。您若覺得貴了,還有商討的餘地。”
江河不說話,柳玉茹想了想:“舅舅是想賴賬?付不起錢沒關係,舅舅,我給您看了您以前那個府邸,現下……”
“好了好了,”江河擺了擺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後不打他就是了。你這小娘子說話拐彎抹角的,麻煩死了。”
柳玉茹笑著沒說話,江河瞪了顧九思一眼:“趕緊走吧,免得你家娘子又趕我。”
顧九思聽到這話,就忍不住笑了,看著江河道:“舅舅,下次多踹幾腳,多來光顧啊。”
“滾!”
江河從旁邊抓了枕頭,顧九思立刻道:“砸一下一百兩。”
江河動作僵住了,片刻後,他怒道:“滾滾滾!”
說完,旁邊人就湧上來,把他們夫妻兩推了出去。
柳玉茹和顧九思一起被關在門外,柳玉茹看了看顧九思,輕咳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