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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暉壓低聲音道：“沒事。”
胤禛趕緊抱過弘暉，蹭了蹭他軟軟的小臉蛋，看著身後的火光盈天，壓低聲音道：“如今竟被欺辱至此。”
夜色深沉。
弘暉穿的少，這會兒冷的厲害。
“阿瑪餓餓。”他軟軟的撒嬌。
胤禛從懷裡掏出一些果乾來，塞到他手裡，壓低聲音道：“阿瑪來了，暉暉崽不怕不怕，吃點墊墊肚子，等回家後你額娘給你備了好些吃食。”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弘暉乖乖點頭：“我不害怕。”
胤禛輕拍他的背：“嗯，暉暉崽不怕。”
很快胤祥也來了，他騎在馬上，風風火火的衝過來，壓低聲音問：“弘暉怎麼樣？”
緊接著，直郡王也來了。
皇太孫出任何問題，都會影響時局的平穩，他一聽說有事，立馬過來了。
胤禛衝著眾人拱手示意，壓低聲音道：“勞煩踏著夜色出動，明兒再上門拜訪。”
看著沒什麼精神的弘暉，和不遠處輟著的小尾巴，胤禵還是上前把小姑娘領過來，壓低聲音道：“讓她就這麼跟著也不是事。”
弘暉看著小姑娘：“小傻妞。”
遠離他，反而能有更好的生活。
在皇權面前，她所有的好，都會變成規矩，他不想看著她一板一眼請安問禮的樣子。
小姑娘就抿著嘴笑：“嘿嘿。”
她如願以償了。
弘暉就跟自己阿瑪說，這是他先前救過的那個小女孩，現在她又救了他一命。
看著她身上漂亮的裙子，胤禛皺著眉頭問：“你在此處是何職位？”
小姑娘面色一僵。
起風了。
深夜寒風呼嘯, 小女孩強撐的堅強被風吹散，眼圈都紅了。
她抿了抿嘴，軟軟的回：“小聖女。”
如果小樂失敗, 她就是下一個小樂。
弘暉看著她，若有所思, 先前她兇巴巴的跟只小兇獸一樣，現在被養的精緻了, 但是眸子還烏溜溜的, 像是不染塵埃的琉璃。
胤禛審視的打量著她：“你跟著他走。”
胤禵一聽小聖女頓時明白過來, 他笑著把人帶走, 跟弘暉說：“你放心，不會對她如何的。”
等回到雍親王府, 就見烏拉那拉氏一臉緊張的等在門口。
見了弘暉回來, 趕緊擦擦眼淚, 軟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等聽了始末, 她就覺得更加害怕了。
有小聖女在，很多事情都被很快挖出來。
胤禵連夜審問，小院只是在世俗間的掩飾, 真正的大本營是在山裡。
這個資訊讓胤禛皺眉：“是白蓮教。”
上次他血染衣衫，在深山中，滅的也是這一群。
他皺起眉頭, 看向正在被救治的蘇運, 低聲問：“你伺候太孫殿下出宮, 是如何被擄走的？”
蘇運剛清醒過來，聞言頓時臉色發青。
“走至新街口的時候，一群刺客從天而降，直接用藥捂著奴才的嘴, 片刻間就替換了。”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
胤禛若有所思。
如果還是那一批，只能說明對方處心積慮，籌劃多年。
弘暉也就是在此時，才知道，原來大清並沒有明面上的那麼平安，原來這民間組織特別多，記載都有很多，甚至有些規模大到要出兵鎮壓。
他覺得康熙的濾鏡都碎了。
一直以為他的治下非常太平，然而並沒有。
民間起義多到數不勝數，只白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