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暉小手忙碌,烏拉那拉氏見他都忙成這樣,沒好意思站著叫奴才做,也跟著自己開始琢磨怎麼奉上漂亮的膳食。
但是她不說五穀不分吧,那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裡能做這個,只好做個甜湯出來。
切梨,泡百合。
放冰糖。
一份甜湯就出來了。
她放了一塊,想想覺得有些少,就又放一塊。
至於炒菜,自然給後廚來。
等徹底收拾好,也快到飯點,兩人就提著食盒往戶部去。
穿著胤禛欽點的那套雪青色衣裳。
她生的白,捂了一個冬天,更是白的厲害,穿著雪青色的小襖,更襯得她幾分雅緻幾分嬌。
好看的很。
弘暉不住口的誇讚:“額娘實在太好看了,有這麼漂亮的額娘,真開心。”
誇的烏拉那拉氏小臉暈紅,更添幾分風華。
青棚馬車出現在戶部門口的時候,下來個女人,門房眉頭就是一皺,這種地方,怎麼可以有女人涉足。
他厲聲道:“來者何人。”
突然的厲喝把烏拉那拉氏唬了一跳,她正在下馬車,險些踩空。
這把弘暉也嚇了個夠嗆,額娘懷有身孕要是從馬車上掉下來,那可是要命的事。
他登時小臉一板,冷聲道:“該死!”
門房在戶部守著,平日裡見了不知多少人,誰不是客氣兩句,平白被人罵該死,頓時也生氣了。
“戶部門庭,哪裡是女人和黃口小兒能來的?”
他冷嘲。
“您回吧,不讓進。”他不高興了。
烏拉那拉氏沒搭理他,搭著小太監的手下了馬車,看向另外一個門房:“勞煩請……”
不等他說完,吵架那個門房就雙手一揣:“這戶部門檻高,您這不合適。”
身旁的門房捅了捅他的腰,這發脾氣發邪火也得看看人。吵架門房這才察覺不對,他定睛一看,撲通跪在地上。
就見那小孩腰間繫著黃帶子。
就算是宗室,那也是紅帶子,能用上黃帶子的,只有阿哥們的子嗣。
這戶部的阿哥只有一位。
“勞煩請一下四貝勒爺。”烏拉那拉氏溫聲道。
那門房還要上前請罪,她微微一笑,拿過馬伕手裡的鞭子,刷的一鞭就甩上去。
“放肆!”
她不與他計較,他反而變本加厲。
門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而此時胤禛等不及了,到約定的時間點,福晉竟然沒來,他就往這邊來。
誰知,剛到就瞧見福晉俏臉含威帶煞,憤怒的甩出一鞭子。
他心頭火起。
欺負他都成,但是欺負他福晉就是不成。
“狗奴才!”他冷冷的罵了一聲。
緩緩的走到烏拉那拉氏跟前,擔憂的看著她,見她無事,這才看向一旁的門房,他冷漠的擺擺手,頓時有侍衛上前來,把門房拖下去。緊接著是悶哼聲響起。
弘暉吃力的提著跟他一樣圓的食盒,奶唧唧道:“我想瞧瞧阿瑪上值的地方什麼樣,就讓額娘帶我來瞧瞧,結果這門房不等我們下來就嚇到額娘,險些摔下去。”
這並不是什麼小事。
胤禛想想也憤怒,這青棚馬車雖然低調,卻是朱轅,尋常人誰敢放肆,那門房也就仗著認識凌普。
“行了進來吧。”他帶著二人往內裡走。
換任何官員的夫人自然是進不來的,但是貝勒福晉不一樣,貝勒家的嫡子也不一樣。
想進來看看,誰管得著。
他滿意的摸摸弘暉的頭,他在門口說的話很是妥帖,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