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一頭扎進德妃懷裡,只露出圓滾滾的屁股蛋子。
欲蓋彌彰。
自欺欺人。
把胤禵給看笑了,他從德妃懷裡把小崽崽給揪出來,拎在手裡就往外走,說是要去四哥府上送崽。
他原先很煩小崽子,說話聽不懂,打不得罵不得熊的很,但是弘暉乖乖甜甜,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德妃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抿了抿嘴,到底沒說什麼。
胤禵是騎馬。
他把小崽崽往馬背上一撂,翻身上馬騎著就走,甚至還暢快的笑:“爺跟你說,這冬日騎馬,最舒爽的就是風打在臉上的冰涼。”
暉暉崽被顛的屁股不挨馬鞍。
空前絕後的想阿瑪。
望眼欲穿的看著鐘鼓樓,等看到自家院牆的時候,差點熱淚盈眶。
等下馬的時候,胤禵又把人拎著後脖頸,跟拎著小烏龜一樣拎進府上。
剛踏過門檻,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冰涼如冷玉的聲音:“十四?”
胤禵聽著這聲音,就覺得頭皮一緊,回頭不耐煩的說:“不是我又是誰?”
他把手裡的崽栽在地上。
兩人的視線頓時匯聚過來了。
就見——
走時打扮齊整的崽,這會兒跟被人揍一頓一樣,小帽子歪在一邊,披風也散了,眼眶和鼻頭都紅彤彤的。
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胤禵在自家冷麵哥哥凌厲冰寒的視線中,試圖挽救一二,然而他哪裡侍奉過幼崽,那歪著的小帽子被他弄掉了,露出被壓的東倒西歪的兩個揪揪。
他頓了頓,裝作沒看見去整理披風,手勁大了點,把玉扣給揪下來了。披風墜地,暉暉崽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