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要門清。
能聽別人的意見,卻又不會輕易被別人給左右。
說起來簡單,這宮裡頭能做到的,寥寥無幾。
原本佟貴妃也是極好的,後來便鑽牛角尖了,行事越發的左了,讓人不得不嘆一聲世事弄人,若是沒有禧貴妃,說不得如今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也幸好有禧貴妃,他一時竟挑不出對方的錯來。
大概就是對待下人太溫柔,主子的派頭不足,可也沒見她宮裡頭沒大沒小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天賦了。
“姝姝。”康熙上前,直接將姜染姝摟到懷裡,感受那玲瓏的身軀在他懷裡,隔著薄薄的春衫,似是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他又箍的緊了些,就見禧貴妃微不可查的掙了掙,小小聲的安慰他:“皇上不哭哦,一個人渣倒下了,千千萬萬個好人起來了。”
康熙一噎,什麼傷春悲秋都沒有了,只覺得無言以對,他作為男人,不可能哭。
“好了好了,我的玄燁哥哥不哭喲,抱抱啦~”姜染姝軟語安慰。
她還很細心的順著對方的背,誘哄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哭出來整個人超級舒坦的。”
康熙享受著對方的軟語安慰,面無表情的抽了抽鼻子,假裝自己很悲傷的樣子。
果然禧貴妃聲音又軟甜了幾分,好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作者有話要說:
康康面無表情:嚶。
姝姝:滾。
任是誰都沒有想到,盛京謁陵,讓奉天府尹倒下了。
府尹夫人如今去除誥命,只是尋常白身,她看著自己的三兒子,那個素來張揚跳脫的人,脫下錦衣換上素服,被官兵拉著往更北的地方去了。
她哽咽欲哭,卻又不知道該哭什麼。
看向一旁連腰都佝僂的相公,她神色愈加複雜起來,一時間茫然和痛楚交織,心裡難受的要命。
“竟是我錯了麼?”她喃喃自語,卻得不到一個答案。
大兒子和二兒子看不慣她太過寵愛么兒,一向頗有微詞,再加上都已經成家,她看兩個勾引兒子的兒媳也不順眼,這倆兒子被兒媳挑唆的愈加不知所謂起來。
她竟成了孤家寡人,看著身後的五個貌美小姑娘,她又覺得,往後的日子還有的鬥。
這本是她親自挑選,最是能耐的五個,不論是身段還是心機,都是一等一的好,原本是打算獻給皇上,結果在宴會上就被撅了回來,甚至問清楚是她挑選的之後,直接就賞給了府尹。
皇上說了,既然她有心,那便賜給府尹,伺候他們兩個,至於他們一片心意,皇上甚是感懷。
她嘴裡苦的要掉渣,面上還得笑盈盈的應下,一副歡天喜地的感恩模樣。
么兒已經沒了,剩下的兩個大兒子,那是萬萬不容有失的。
只有她受點小委屈,著實不算什麼。
對於府尹夫人的想法,姜染姝不得而知,她們已經收拾東西要走了,倒不是回京城,而是去吉林烏喇,康熙給她描述的很好,什麼泛遊松花江,在清風花香中漫步江岸,該是多麼美好的場景。
可姜染姝想想在路上的行程,整個人都萎了,可龍鳳胎高興的跟什麼似得,一個勁的嚷嚷:“要去!寫詩!”
可以說很有夢想了,她除了答應還能怎麼辦,又不能一個人回宮,只得跟著大部隊走了。
東北是她沒有涉足過的地方,等到了松花江畔,她才知道,她被驢了。
這個時候大雪紛飛,她一時間已經記不起在京城時那春暖花開的景象了。
“皇上。”姜染姝緊緊的裹著狐裘,小小聲的問:“這就是松花江岸?”光禿禿的一片,倒是有一種千山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