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白開心了不是。”
康熙覺得她在開車,並且覺得車軲轆壓臉上了。
……
等兩人到乾清宮的時候,御醫已經候著了,見到姜染姝之後,客客氣氣的行禮,他們也算是見證這小宮女的成長,當初他們還挺喜歡這女孩子,瞧著跟自家的小女兒也不差什麼,天真爛漫中帶著幾分小女兒的驕縱,挺好玩的,後來跟皇上糾纏,他們也就漸行漸遠了。
等把脈過後,御醫猶猶豫豫的開口:“脈象有些淺,過日才脈的準。”
這也是實話,這今兒是剛剛好
先前請的兩個御醫,主診的姓張,副診姓王,兩人在太醫院的資歷不短,說是老人也不為過。
平日裡也沒出過什麼岔子,若是出岔子,在太醫院也待不了太久。
比如這次,張御醫按下了自己的診脈結果,他走到半途中的時候,看向王御醫的眼神輕飄飄的,卻隱隱帶著威脅:“今兒這風景好,咱倆同走這一條道,著實是緣分啊。”
這是說綁在一條船上了,想要下水也晚了。
王御醫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方才是本官走神了,您說的都對。”
他懶得理,左右方才他不是主要責任,也沒上手把脈,自然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看著張御醫急匆匆的腳步,他想,估摸著要不了多久,這太醫院又要換人了,景仁宮突然叫人,那心裡頭自然是有譜的,他遮蓋這天的,也不知道背後為哪個主子在忙活。
而張御醫卻不這麼想,別看就只有日,能做的事情多了去,能讓一個還未診出來的孕信沒了,能讓一個成人的身體因此敗壞。
他心事重重,卻沒想到回頭墜著人,一直在跟著他,直到看著他走入延禧宮,這才回身稟報。
剩下的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後宮盯著景仁宮的人不知凡幾,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動手,是顧忌著等皇上厭惡了她,再一舉上前痛打落水狗,省的皇上沒吃夠,心心念唸的惦記著。
誰知道也一寵就是好幾年,感情沒淡不說,反而還更加淳厚了,這樣的情況下,誰扛得住,只要把源頭給掐了,皇上才能看到她們這些人。
也不求多的,一個月輪上那麼幾次,便儘夠了,也省的像如今這般,一個個的守起活寡來。
是的,大家都發現了,皇上縱然會召見嬪妃,但從未讓妃嬪侍寢過,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沒有發現,誰會把皇上來了,結果自己沒侍寢的事說出去。
還不夠丟人的,可這時日久了,漸漸的紙就包不住火,有一個人說出來,就有兩個人說出來,這一來二去的,都透過氣了。
這也是透過書院大家都熟了,話題難免漸漸多起來,這一來二去的,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面上大家都是,呀,你怎麼沒侍寢,你好可憐哦,不像我……欲語還休卻把什麼話都說盡了,實際上呢,心裡想著的確實,她沒侍寢我也沒侍寢,那侍寢的人是誰。
自然只有禧貴妃佔大頭,旁人佔那麼一星半點的了。
如今想要重新把蛋糕奪回來,自然得幹掉吃蛋糕最多的那個人,比如禧貴妃,人無完人,怎麼可能一點縫隙都找不到。
這不,住在延禧宮的赫舍里氏就找到了機會,聽到張御醫這麼說的時候,她心裡真真的說不好什麼感覺。
又酸又澀又嫉又妒,一時間五味陳雜,那滋味可真不美妙。
“你怎麼親自來了?”她皺眉開口。
前腳從景仁宮出來,後腳就來了她這,這是生怕旁人看不到。
張御醫賠笑:“這事可耽誤不得,事出有因,得馬上謀劃。”
赫舍里氏的眼神利了利,抿唇沒有再說什麼。
景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