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女。”姜知晝冷漠以對,在過往中他對於這個問題已經解釋了無數次。
瓜爾佳福晉呵呵冷笑:“故人之女?少扯虎皮做大旗!”
她仍舊不信,接著說道:“那麼巧,我懷孕不能伺候你,恰巧她就來了,恰巧她也有了?”
姜知晝冷漠以對,車軲轆話來回說,孩子都這麼大了,她依舊死在牛角尖裡不肯出來。
這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有那麼一點巧合。
故人之女是真的,她懷孕了也是真的。
可孩子不是他的。
不管他怎麼解釋,福晉只死咬著不放,說什麼也不肯信,兩人之間為這個問題,徹底決裂。
瓜爾佳福晉冷笑:“為著她的女兒變嫡女,你直接掐死自己的親女兒,良心可還好?”
她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她都來不及看看她長什麼樣,就被掐死了,她的命,豈是一個苦字可以概括。
她那麼小小的一團,獨自躺在地下,也不知道會不會冷,會不會疼,會不會孤獨的睡不著。
姜知晝沉默,眼眸中是黑沉的怒意:“姝姝是你的親女兒。”
“她不是!”瓜爾佳眼球衝血,大吼出聲。
“那麼一副精緻狐媚的長相,跟她那個賤娘何其想象!我今兒見了,果然妖妖嬈嬈沒個正形,就不是正經女子!”
若是她的女兒,那必然是像她,亦或者像他,怎麼也不會這幅形容。
她心裡一陣絞痛,難受到無法言喻,咬著唇拼命眨眼睛,卻仍舊隔不斷水霧漣漣。
看著他緊繃的唇線,她呵呵一笑,這是被她說中,無言以對了。
“她一個女人,憑什麼用男丁的染字,那小狐狸精就這麼招你喜歡?!”
她神情怪異的開口,帶著肆意報復的惡意:“不怪我下死手殺了她!”
當血色漫天的時候,她的心中得到奇異的滿足,可姝姝被他看的很緊,她找不到絲毫破綻,後來送入宮中,她才徹底斷了念想。
跟她那個狐媚娘一樣,慣會勾引男人,倒是正好給她的丹寧鋪路。
姜知晝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是這樣,任何溝通都是無效,她只認準了心裡想法。
“當初憐惜你孕期辛苦,這才萬般妥協,竟縱的你不知好歹了。”
他走出去,時常有人嘲笑,說他被一個女人轄制住了,不像個男人。
可只要她笑顏依舊,他就覺得值了。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不是給旁人看的。
他等她一年兩年三年……十年。
門前的核桃樹,從手指頭肚那麼粗,如今已要兩手去抱了。
疲憊的擺擺手,他冷靜抬眸:“放妻書與佛堂,你選哪個?”
這個問題糾纏一二十年,他都老了,她卻依舊走不出來。他努力過辯解過證明過,在她眼裡,通通是虛妄。
多年夫妻同床異夢,說出這樣的話,他何嘗不是心如刀絞。
如今她敢入宮胡鬧,若是被人攛掇,做出不利姝姝的事,怕是要連累全族。
她怎麼就不明白,加入姜家後,只有姜家好了,她瓜爾佳福晉才會好。姝姝如今得坐高位,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如履薄冰。
宮中多少孩子,多少嬪妃悄無聲息的沒了,這些她盡數都看不到嗎?
恨其不爭啊。
瓜爾佳福晉依舊接受不了,懵然的委頓在地,看著對方冰冷的神色,她終於受不了,悽然開口:“我以後會對姝姝好的,把她當親女兒看待,再也不鬧了,好不好?”
“當親女兒?”姜知晝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笑話。
“選吧,別鬧得太難看。”
“我不要。”
“那便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