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愣怔起來,這是真的去了?
立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想了一會兒,她躡手躡腳的偷偷跑到茶房外,像是一個偷窺情郎的少女一樣,躲躲閃閃的往裡頭看。
對於茶房來說,皇上親自來倒茶已經是驚天發現了,沒一會兒鬼鬼祟祟的妃主也來了,這就很讓人不安了。
康熙動作不太熟練,他所有的日常技能只需要會,而不需要熟,行走都是一大堆人圍著他,那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見康熙一臉鎮定的給她泡茶,姜染姝一顆心反而砰砰跳起來,她捂著胸口,悄沒聲的又回了內室,一臉忐忑的開始等待。
想著他做出來的膳食味道,她覺得自己有點為難自己了。
可看著那雙執硃筆的手,緊緊的端著托盤,那上面放著兩盞茶,她又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氣,還是那句話,禮輕情意重,就算是苦澀的,她也要忍著喝完。
泡茶看似簡單,這裡頭的門道多著呢,什麼種類的茶,用多少溫度的水,要衝泡幾次才最好喝,這裡頭她學了許久。
康熙唇角含笑,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心裡難免有些期待。
見對方羞紅了臉,抿著薄唇,目光盈盈的望著他,又覺得這一切都沒有白做。
至於手上燙了一下,那就更加不重要了。
縱然握劍千萬遍,面對她的時候,仍覺得微微顫動。
姜染姝想了想,咬著唇迎上去,接過他手中的托盤,一道坐在几案旁,你一杯我一盞,分配的很完美了。
康熙發現,今兒她頻繁走神,說話的時候有些呆,回應特別慢,一點都沒有平日的風情伶俐,可這樣的她,看著格外萌。
“姝姝。”他低啞著嗓子,含笑輕喚。
他知道她受不住這個,故意這樣。
對於男人而言,怎麼散發自己的魅力,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姜染姝果然連眼眸都水潤起來,波光瀲灩的望著他,咬著唇輕聲喚:“玄燁哥哥。”
康熙:……
這微微帶著勾子的纏綿眷綣,他果然也受不住。
這四個字的殺傷力太大,兩人互相傷害一番,都默默的別開視線。
一個紅了臉頰,一個爆了耳根。
……
等康熙走後,半夏就匆匆的走進來,小聲在她耳畔說道:“衛貴人實在撐不住請了御醫,說是跟之前幾個宮人的症狀一樣。”
這麼說著,她神色就冷硬起來,那碟子木耳原本在妃主桌上,她完全無法想象,若是妃主沒有明察秋毫,直接吃了那碟子該死的菜,她這會兒又該如何。
妃主有五個孩子,沒有母妃庇佑,又如何長大成人。
這一招太毒了,也合該衛貴人嘔吐致死。
姜染姝神色不明,她看向永和宮的方向,就在景仁宮的斜後方,有一個妃嬪正在飽受病痛折磨,而這一切,若不是她敏感,將由她代為承擔。
百分之五十的死亡率,一半機率,這誰敢賭。
“走,去瞧瞧衛貴人。”她唇角勾起冷笑。
說她純善,她真是有愧,和現代那個馬路邊撿到一毛錢也要交給警察叔叔的自己比,實在已經黑化的不成樣子。
等她的儀仗到了永和宮,闔宮都出來迎接,甚至連病的起不了身的衛貴人,也得由著宮人攙扶,換洗一番後出來迎接,這就是地位的絕對壓制。
衛貴人昏昏沉沉的難受,這麼一折騰,更是眼冒金星。
她躺在床上流了許久的眼淚,實在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從新聞上看來的害人手法,經過驗證後,著實有用的緊,可如今用在她身上。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到她身上怎麼就百分百了,簡直讓人無所適從。想到自己就這麼幾日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