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勸她低頭,趕緊出去哄哄皇上,免得真的無法晉升。
這妃和貴妃,可是兩回事。
康熙朝至今也不過佟貴妃一個貴妃,何等榮耀尊貴,那上玉碟都是高高在上只她一人。
這其中的含義大了去了,再往遠處說,大封后宮定然不止一次,這熬資歷的事,那是萬般無奈的,能夠前進一步的時候,何苦賭那麼一口氣。
況且真的要大封后宮的話,如今後位空懸,那麼佟貴妃更進一步,是不是直接就升為皇后了。
皇后。
那往後還有景仁宮什麼事,必然被壓得死死的。
雖說佟貴妃年歲大些,可也沒過三十,再活個十年不成問題,這遙遠而又漫長的時期,足夠一介寵妃沒落。
賴嬤嬤掰碎瞭解釋給禧妃聽,就怕她年少執拗,做出令自己將來後悔的事情來。
姜染姝含笑搖頭:“本宮心裡都省得。”
道理她都懂,權衡利弊之下,還是得如此才成。
說是齋戒一個月,那就必須一個月,少一天少一個時辰都不成,賴好少那麼一盞茶,她現在所有的努力都變成了拿喬,就算她真是如此,那也得圓滿了,不能半途而廢,那才會徹底的失去君心,往後再無機會。
折騰是兩個人的折騰,她製造短暫的離別,也不過是為了一句小別勝新婚。
作者有話要說:
康康:小別勝新婚這句話是誰說的,來人啊,拖出去斬了。
月圓夜,冷冷的清輝灑下,依稀能照清楚路。
“走。”康熙一馬當先,腳下像是踩了風火輪,一陣風似得趕夜路。
梁九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來,看著皇上眼底隱隱的興奮,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誰來告訴他,這個打算夜闖閨房的人呢,到底是不是他英明神武的帝王。
說好的英明神武,說好的冷峻無情,說好的殺伐決斷。
他竟然闖夜閨,這是假的,梁大總管拼命邁動著沉重的雙腿,累的氣喘呼呼之時,也就忘了這些。
而康熙跟他想象的興奮不同,他是有一股急切感,急切的想要將禧妃摟在懷裡,感受那勁瘦的腰肢,感受那綿軟香甜的唇瓣。
景仁宮就在乾清宮邊上,不過片刻就趕到了,康熙看著那高大的殿門,現在已經是下鑰時刻,到處都關的死死的,他擺了擺手,梁九功一臉崩裂的看著那小太監將梯子搭在牆上,而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撩起袍子,做一件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爬牆。
真爬牆。
康熙立在牆頭,看著室內一片寂靜,只有禧妃住的內室還微微亮著,他心中一喜,來不及放梯子,手一撐便跳了下去。
看著這一切的梁大總管,跟掐著脖子的雞似得,想要尖叫,卻不能驚著別人,只能強忍著,那表情別提了,慘烈至極。皇上已經進去了,而他這個貼身伺候的還在外頭,這何止是慘烈,他一把老骨頭老腿的還得爬梯子。
而已經離美人越來越近的康熙已經將他遺忘,大踏步往內室走去。
誰知道還未靠近門口,內室頓時傳來清冷的聲音:“誰?”
這簡簡單單一個字,讓康熙心裡湧出萬千滋味,一時間怔在原地,便聽到內室又傳出一句:“來人啊。”
景仁宮亮起星星點點的燭火,康熙趕緊閃身進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
“姝姝。”他開口,不知怎麼的,還帶了些許委屈。
姜染姝詫異的回眸,就見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她忍不住又看了看懷錶,是下鑰的時間沒錯,那麼對方是怎麼進來的,這就是一個很值得商榷的事。
“皇上,您來了。”她含笑招呼了一聲,穩穩的坐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