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她,定然不會讓她好過。
她把什麼都想了,東山再起暫時蟄伏虎落平陽被犬欺,甚至連往後的瀟灑日子也盡數想了一遍,然而萬萬沒有想到是,她竟然被浣衣局拒於門外。
管事皺著眉,說的很清楚:“您如今身份不同以往,這回到這,奴才也很難辦啊。”
到底是叫不叫她做事呢,叫她做事,這叫欺辱主子,若是不叫她做事,她浣衣局憑什麼白養個閒人。
本來任務就很重了,哪裡有空招待她。
看著對方那惡毒的吊梢眼,裴靜真更加茫然了,她無助的走在夾道上,就見迎面走來兩個宮人,一瞧見她便面帶喜色,還不等她上前招呼,就被對方壓著往前走去。
那態度瞧著著實不對勁,她面色一變,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那宮人閉嘴不語,深深的法令紋讓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這條路越走,她的心裡就越慌。
當看到慎刑司三個字的時候,她的脊背已經被冷汗溼透,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不知我犯了何事,竟然直接被帶到這裡來。”
那宮人和慎刑司門口的人一交接,扭頭便走,並不跟她多說。
她這邊戚風慘雨的,姜染姝倒是痛快了,頭一次設計把人弄進慎刑司,這感覺真是棒棒噠。
問題還不是她出手,而是惹怒了康熙,直接以某宮丟東西為由,將她拘去慎刑司。
原本姜染姝不喜歡原女主,卻也沒有什麼惡意,只能說走的路不一樣罷了,偶有得罪,她也不會起什麼心思。
可現在她懷著身孕,直接被對方給暗算了,那心情就不太美妙,活吃了她的心都有。
畢竟在宮中一著行差就錯就是個一屍兩命的結局,她一點都不想死,還想看著自己的孩子健康平安的長大。
從這件事中,她看出來太皇太后的厲害了,明明對方安坐慈寧宮,看似連門都沒出。
但是裴靜真這事一出,她立馬便知道,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好似這個人不是她推出來的一樣。
明月面帶喜色,湊到她耳邊小小聲的說:“皇上對您的情誼,那真是深厚的緊。”
姜染姝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情誼深不深厚的她不確定,只一條,對方眼裡容不得沙子,誰也別想玩弄他倒是真的。
再說跟康熙談情誼,呵。
她的視線在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小宮人身上清掃,她叫杏仁,個子瘦瘦小小,五官沒什麼出色的地方,扔到人群裡頭誰也看不到。
就這麼一個宮女,是姜家千辛萬苦送進來的,既不讓旁人知道,又得把事辦成,著實廢了不少功夫。
“你去慎刑司打點一下。”姜染姝話沒說全,眯了眯眼,表情有些冷。
杏仁一如即往的沉默,應了便退下,她一向做事都是如此,平日裡清月在小主兒跟前乖順,轉臉就會來欺負她。
她也從來不吭聲,還是姜染姝自己發現的。
特意傳喚她過來問了幾句話,清月知道姜染姝心中有這麼號人存在,這才作罷。
“晚間吃鍋子,毛肚切成片,再多弄點芝麻醬倒過來當底湯。”姜染姝突然想吃,招來明月囑咐。
明月一時有些懵:“這樣不會糊鍋嗎?”
姜染姝搖頭,越想越覺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且去弄吧。”她還等著吃呢。
香濃芝麻醬的味道好似已經在鼻尖縈繞。
瞧她這幅饞的流口水的模樣,康熙也有些好奇了,轉著大拇指上的扳指,歪頭問:“這是什麼新奇吃法?”
姜染姝眼神中帶出盈盈笑意,她起身拉住康熙的手,兩人一道坐下,這才溫柔開口:“胡思亂想罷了,總得嘗一嘗才知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