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櫻桃樹下,和來偷吃櫻桃的麻雀臉對臉。
“啾。”
她沒有多想,條件反射的伸出手來,做出邀請的手勢。
“啾啾。”
麻雀比她還不多想,直接跳到她手上,歪著頭對著她叫,小小的爪子踩在手上還挺鋒利的感覺。
一人一鳥大眼瞪小眼,麻雀想了想,許是終於覺得有些不對,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康熙一來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黑線,也不知道成精的是麻雀,還是那一臉無辜的小女人。
“姝姝。”他輕喚。
姜染姝回神,看到他來以後,忍不住抿唇笑了:“您忙完了?”
算下來也是好幾日沒來,突然分別這麼久,還真是有些想念。
“是。”現下和鄭經打的如火如荼,彙報說勝像已顯,既然敢這麼說,必然是到收尾階段,他現下日日琢磨,對方若是退守臺灣,該怎麼攻過去。
還有海禁的問題,是開還是保持,他也有些猶疑不定,海岸線屢有來犯,若是開了海禁,這個問題相當難解決。
他不由得嘆道:“地主家有一片閒田,有心想開放拿來和別人溝通交流,又怕山賊流寇防不勝防……”
他這話一出,姜染姝瞬間明瞭,這不是地主家有閒田,這是關於海禁問題吧,好像康熙年輕的時候,是開過的,只她記不大清楚了。
原本這就是一本清穿小說,又被她穿了一次,也不知道跟歷史上的決定符不符合。
可是想著康熙素來的性格功績,姜染姝漫不經心地說道:“地主家既然有心,多養一班子好家丁,豈不是一勞永逸,做什麼遊移不定。”
這個時候看似大清金甌永固,其實噶爾丹沙俄虎視眈眈,就等大清露出疲態,好一舉拿下。
而歐洲已經初現鋒芒,若是不能迎頭趕上,怕不是還落得個一樣下場。
後宮不得干政。
這句話是順治帝給太皇太后定下的規矩,也框死了往後的妃嬪。
姜染姝想了想,慢條斯理地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家若是地主,我定要把十里八村的方言都學會,省得被人捉弄還不知道。”
大清有鴻臚寺,康熙對西學也很感興趣,可還是覺得大清強盛,心裡充滿傲慢與偏見。
康熙聽罷,若有所思的看了姜染姝一眼,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肉肉,什麼也沒說。
這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擔心的垂眸。
“行了,知道你的意思,既然問了,便不會有旁的想法。”
她說的有道理,自身強橫,語言無障礙,做什麼都使得。
他推崇漢學,不也是因為這個嗎?以滿治漢,比打江山還難。
又因為語言不通,祖宗得了多少利,他數都數不清。
他心下是有些驚詫的,他是為禧嬪的風華無雙所迷,那白皙細膩的肌膚,一顰一笑間的搖曳風情,都令他心馳神往已久。
瞭解的久了,才發現她有不輸於男兒的智慧,只平日裡不怎麼說罷了,無論他說什麼,她總是不需要思考便能接上。
眸色暗了暗,康熙負手而立。
春去夏來,太陽熾熱的烤著大地,一出門就被滾燙的熱浪給撲回來。
胤祧扶著門檻伸出試探的小腳腳,被熱氣一蒸,趕緊又撤回來。
“嘛嘛嘛嘛……”他回頭喊,不服氣的拍著門檻,他好幾天沒出去玩,在室內憋的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姜染姝好笑的看著他,嬉笑道:“行了,打個傘出去吧,瞧把你精緻的。”
明瑞早就出去撒歡了,原本她擔心會曬黑,結果人家曬著紅紅的,過會兒就復原了。
胤祧又試了試,覺得還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