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瓜爾佳福晉卻怔了一瞬,隨即暴怒:“打死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麼呢!”
風越發急了,能聽到外頭嗚嗚的聲音呼嘯。
就在這時,佟貴妃施施然的進來,看著瓜爾佳福晉特別親切的說:“嗨呀,你是長輩,快消消氣。”
看著佟貴妃,瓜爾佳福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收斂起臉上怒意,嘆道:“她打小是個不省心的,想必給您惹了不少麻煩吧,在這裡給你賠罪了。”
丹寧如坐針氈,她雖然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彼此間那種氣氛張力,她還是看得懂,出於小動物的直覺,很想奪門而逃。
而姜染姝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見過豬隊友,沒見過這麼豬隊友的,主動往上頭送把柄,這是覺得她的日子太好過。
她這句話,放在夫人間做外交辭令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以歷來中庸謙和之道,甚為經典。
但是放在這裡,就有些不大妥當了。
這是親孃給她敵人送刀啊,簡直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能說,幸好她不是原主。
佟貴妃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柔聲道:“客氣了。”
看夠笑話的她,心裡很是舒了一口氣,舒坦的不得了,笑吟吟的端起茶盞,愜意的啜著上好的茶水,她笑的更加和善,謙讓道:“夫人用茶,當時自己家便好,不必客氣。”
瓜爾佳福晉隱晦回眸,瞪了姜染姝一眼,開始言笑晏晏的和佟貴妃攀談起來。
眼睜睜的看著她遞刀遞的不亦樂乎,姜染姝懶得應酬,直接起身,含笑道:“你們好好聊,嬪妾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就先告退了。”
丹寧霍然起身,也想跟著走,被瓜爾佳福晉看了一眼,頓時無所適從,立在原地捏衣角。
佟貴妃面上僵了僵,看著禧嬪平靜的面孔,無端的想起一句話,死豬不怕開水燙。
“哪裡不舒坦,可要去內室停一停?”她問。
總之走是不給走的。
姜染姝輕笑,扶著額頭道:“今兒瞧多了爛七八糟的東西,眼睛疼。”
這話將兩個人都罵了進去,佟貴妃一噎,心裡那點愉悅又咽了下去,面色隱隱帶上幾分冷厲來。
兩人早已經撕破臉,佟貴妃也不是沒出過招,讓她受了那麼大的罪,再裝作無事發生的姐妹和樂,那隻可能發生在康熙跟前。
“禧嬪,你放肆。”
“姝姝,怎麼說話的。”
佟貴妃和瓜爾佳福晉的聲音同時響起,直直逼問向姜染姝。
“阿啾~”姜染姝秀氣的打了個噴嚏,掀開遮鼻子的錦帕之後,漫不經心的問:“您二位說什麼來著?”
三人誰也奈何不來誰,就是氣人嘛,這個她會。
佟貴妃作為康熙表妹,在宮中地位獨特,鮮少有人會撅她面子。可碰上禧嬪,她鮮少能討得了好,對方的盛寵不自覺得壓下她的氣焰。
而瓜爾佳福晉這會兒已經慌了,在她心裡眼裡,這貴妃娘娘是天邊的人物,可不得跪著伺候,可瞧著姝姝那樣子,頗有些不以為然。
她就在想,是不是她對她的估計,有些太過簡單了。
可越是這樣想,她心裡的喜悅之色就越濃,緩和神色道:“你這孩子,拉拔下姐妹理所應當,怎的還跟額娘慪氣?”
姜染姝已經不願意理她了,說又說不通,就固執的拿額娘身份來壓人,這種人是沒有辦法溝通的。
她施施然的行福禮,柔聲道:“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告退。”
看著她起身就走的瀟灑樣子,直接把瓜爾佳氣了個心梗,要不是佟貴妃在場,恨不得破口大罵。
姜染姝腳還未跨過門檻,便忍不住怔在原地。
面前的人迎著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