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宮裡頭悶了兩年了,這是什麼概念,她對宮裡頭的一草一木,都是空前的熟悉。
哪裡栽了什麼樹,哪裡鋪了幾塊磚,她都快轉悠明白了。
等康熙走後,她高興的在殿內轉了幾圈,又想到還有幾個月呢,登時沒什麼興奮勁了。
繼續拿著蘿蔔來雕刻,鍛鍊自己的心性。
就見金釧手裡捧著一束臘梅進來,笑道:“才從御花園摘回來的,約莫是最後一樹了吧?”
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天氣好的厲害。
蘇云溪含笑叫她把花束擺在花瓶裡,放下手中的蘿蔔,轉而來到樹下站定,笑道:“果然屋裡頭有點花,就顯得有生機多了。”
人氣至關重要,這有點動植物,也挺好的。
金釧愛笑,聞言笑眯眯道:“可不是,這整個屋子,好像都亮堂起來了。”
兩人笑著說了幾句,蘇云溪就轉過去看龍鳳胎,這兩個孩子,素來省心,身體也不錯,鮮少有讓她操心的時候。
這麼想著,她含笑抱起雪寶哄了哄,見雪竹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她,便也抱了起來。
坐在太師椅上,左腿擺個孩子,右腿擺個孩子,好懸抱不住。
兩小隻跟裝了彈簧一樣,不停的彈彈彈。
蘇云溪笑了笑,柔聲道:“乖呀,別鬧。”說完又忍不住笑,康熙對她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畢竟這口頭禪都給學過來了。
兩小隻要是能聽她的,那也不可能的事。
抱著玩鬧了一會兒,兩小隻就有些坐不住了,指著毯子要去爬。
蘇云溪信了,將兩小隻放下來之後,卻發現這兩個小傢伙,爬的時候,哪裡都爬,唯獨不愛毯子。
並且看到一切東西,都想放嘴裡嚐嚐。
……
雖然時時都能看到,但是兩個圓嘟嘟的肉糰子,這麼皮,縱然是親生的,也好像打他們一頓。
這也太皮了。
又玩了一會兒,蘇云溪這才施施然的回了內室。
剛回去,就見銀釧神色慌張,一臉震驚道:“那拉貴人沒了。”
這可真是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蘇云溪眉頭緊皺:“怎麼沒的?”這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銀釧就趕緊跟她講詳細了。
說到底,跟上次那回事,還是聯動的。
那宮女沒了,在她的住處,查出來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說什麼主位不慈之類的話,逼得她活不下去。
然而主位這個詞,就用的非常巧妙。
對於她來說,那拉貴人可以是主位,而翊坤宮主位崇妃,也可以說是主位。
這倒沒什麼,一個宮女沒了,又是在慎刑司那地界,誰也按不到崇妃頭上去。
但是這那拉貴人就不一樣,宮裡頭誰不知道,這那拉貴人早些年就和崇妃不合,如今她升位,哪裡還有那拉貴人的好日子過。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宮裡頭,有仇有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光憑這個,定不了什麼罪。
然而從那拉貴人的住處,依舊能搜出來一些主位不慈的話來。
左右都是說主位不好,有一些打馬侮辱行為。
這可不是小事,一時間就連皇貴妃都給驚動了。
宮裡頭出了這樣的醜事,誰都不敢瞞著康熙,不過片刻功夫,就連康熙都來了。
那拉貴人是突然去的,這檢查的時候,更是發現,身上有一些深深淺淺的痕跡,青紫交加,看著可憐極了。
蘇云溪沒見到現場,也沒到那拉貴人最後一面。
當她知道後,還未走過去,康熙和皇貴妃就已經來了。
“無事。”康熙捏了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