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乾清宮的蘇云溪,等康熙忙去了,又跑去學茶道,左右不想窩在小小的西側間裡頭。
等到該上學的點,她又跑去上書房,整日裡忙的團團轉。
“馬上又要月考了,這一次難度加大。”一旁的侍講含笑輕聲道,這宮裡頭不光女人說話細聲細氣,就連官員也是,從不肯大聲說話。
好像這樣就顯得不雅觀一樣。
輕聲漫語,屬於標配。
蘇云溪聽罷,不由得暗歎,這不管古代現代,老師們的法寶,就是考考考,給你弄個名詞出來。
作為上一次的第一,這一次是很有壓力的,好在她勤學不輟,想必是沒有問題的。
但像是申論這種,就帶著主考官的個人色彩,想要考好,並沒有那麼容易。
想了想,她決定隨它去,她保住第一的名頭,又有什麼用。
這個月,差點把太子胤礽給逼瘋了,她瞧著都覺得心疼,自打成了第二名,他就有些接受不了,沒日沒夜的讀書。
午間原本有小憩的時間,他實在困的緊了,便喝一口冰水含著,再接著背書。
然而儲君再怎麼用功都是應當的,她也不能說什麼,但看著小豆丁把自己逼的眼下青黑,還是感嘆不已。
她讀書那會兒,要是有這功夫,還不得清北隨便選。
不光胤礽發奮,就連之前沒來的高位妃嬪,這一次也發了狠的讀書,有些素日裡有基礎的還好,這到底是重溫一遍就罷了。
素日裡沒有基礎的,那也是沒日沒夜的讀。
畢竟第一次情有可原,大家都沒來上課,一起丟人就罷了,但是第二次,不管什麼都說不過去了。
蘇云溪這會兒困的很,但大家都在背書,她有些不好意思走。
又坐了一會兒,飢腸轆轆的她,實在是扛不住了,只好先給幾個高位妃嬪請安,這才施施然的離去。
等她的身影漸行漸遠,還留下的眾人一時間晦澀莫名。
在首位坐著的皇貴妃,只要一瞧見她,就想起來萬歲爺那一句,崇嬪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她不可能,在座的誰可能呢。
惠妃倒是目光淡淡,看似毫不在意,但是下筆的那一劃,到底歪了。
她的胤褆,在皇阿哥里頭,是最高壯的那一個,不管文武,都極為出色,並不怎麼讓她操心。
宜妃心中不虞,她折了一個春令,這個金子堆出來的姑娘,但是不曾扒掉崇嬪星點皮毛,焉能叫人不痛心。
這種打小就養起來的姑娘,她打從一進宮就在密謀,能折了一個。
榮妃倒是沒關注,她的視線在自己小小一團的阿哥身上,這麼小的孩子,筆都還不怎麼捏的住,卻要跟哥哥們比程序。
而德妃懷著身孕,四阿哥又養在皇貴妃身邊,不是自個兒養出來的,她平日裡就告訴自己,養在皇貴妃跟前,對孩子也好,倒也不必強求,非得自己養。
她離他遠些,對孩子也好,畢竟這母親的吃點虧不打緊,主要孩子好就成。
其他的小妃嬪,心中有什麼想法,就不在眾人考慮的範圍內。
但是能夠指使春秀將春令推下井,這文貴人縱然沒怎麼挨罰,但是人人自危,瞧見她,雖然沒有什麼反應,但躲著的態度,還是很分明的。
她走這一下,上書房中的人,才陸陸續續的走了。
等蘇云溪回了乾清宮,便趕緊道:“擺膳。”從景陽宮回到乾清宮,基本上等於穿過六宮,她往常倒還好,但是這懷著身孕,著實有些難耐。
餓的前胸貼後背。
她摸了摸,被那鼓脹脹的手感驚了一下,側眸問金釧:“本宮的衣裳,上圍放了多少?”
金釧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