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康熙這裡,也不過一個慧妃罷了,還是早早就沒了之後,追封出來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
在這種情況下,她又年邁,這原先給她面子的,如今也不大給了。
所以說,太皇太后看似尊貴無雙,但是在這後宮裡頭,已經跟沒有爪牙的老虎一樣,一點都不值得嚴防死守。
但是她歷經三朝,心機人脈都是極深的,又不得不防。
蘇云溪一直交好忍著的意思,便在這裡,不求老祖宗對她多好,別幕後捅刀,就比什麼都強。
等回到翊坤宮之後,就見青稚立在門口,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一疊聲道:“反了天了。”
她鮮少有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蘇云溪看了一眼,覺得驚奇,笑著望過來,用眼神示意她說。
“剛剛奴婢去打水,被一個小宮女給撅回來了,說什麼先來後到的,奴婢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如此吧。”
畢竟娘娘整日裡耳提面命,要翊坤宮的奴才出去後,不許囂張。
誰能想到呢,對方竟然囂張起來了。
“誰的人?”
“皇貴妃。”
……
蘇云溪蹙了蹙眉尖,說到底,她和皇貴妃之間的關係還成,理論上來說,是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誰曾想,竟鬧起來了。
“後來說了什麼?”
“說您不過是個嬪,哪裡能在皇貴妃娘娘跟前囂張。”
這句話說的其實也沒問題,蘇云溪側眸看向青稚,示意她接著說。
“奴婢就回,一是沒有囂張,二則主子們是主子們,這做奴婢的就要知道分寸。”
這話簡直捅了馬蜂窩了,對方直接就說她以下犯上。
蘇云溪聽完,不置可否。
這不過是個小事,甚至都傳不進皇貴妃的耳朵去。
但有了這一茬,她若是不找補,往後她的臉面往那擱,若是要強一些,必然要找過去的。
然而對於她來說,面子是值錢,但她和皇貴妃之間有約定,便以約定為先,因此笑著捏了捏青稚的臉,柔聲道:“你受委屈了,不過做的很好。”
說著從腕子上褪下一個銀鐲子,直接套在她手上,笑著道:“賞你的,拿去玩,快彆氣了。”
將她哄好之後,蘇云溪回了內室,當坐在那喝茶的時候,她在思考這一回的事,
看似是奴才之間的摩擦,但是宮裡頭就算是奴才,那也都是人精子,面上笑嘻嘻的,背地裡捅你一刀。
這般明打明的說出來氣人,著實不常見。
但這招數好使,宮裡頭的人,最要的就是臉面。
你打了我的臉,我不會說去主動找你,讓你給個解釋的機會。
只會偷偷的在打回去,一來二去的,這樑子就結下來了。
蘇云溪想到這一茬,她在認真思索,到底是誰看她和皇貴妃好而不順眼,特意來搗亂。
“去查查那小宮女,背後有沒有人。”她側眸看向一旁侍立的銀釧,這話一出,對方瞬間明白,主子是不信皇貴妃手下的人,是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
畢竟誰宮裡頭,還沒幾個旁人的暗樁了。
接著名頭做一些不好的事,她也做過。
蘇云溪吩咐完之後,眯著眼睛看向窗外的青稚,對方這會兒又高興起來,圓圓的眼睛笑的眯起來,滿是喜相。
她宮裡頭宮女很多,而她最喜歡的就是青稚,旁人竟然一早的找上她,可見是有人透信兒。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是這翊坤宮裡頭的主子,還是這翊坤宮裡頭的奴才。
只要做了這事,就必須打從她這翊坤宮滾出去。
作者有